董閣老的臉上也是明顯的驚訝,馬上看向了黃氏,厲聲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打了二十仗,怎麼就傷的這麼嚴重了?”
黃氏撲通跪在了地上:“父親,兒媳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只是按照父親的一起,讓人打了嫻兒二十大杖啊。”
“哼!祖父難道不知道,要是下了死手,二十大杖完全可以要了人的性命嗎?”董嬌冷聲道。
這些人怎麼欺負她,她都可以從容應對,可為什麼要這樣對董嫻?要是恨她,討厭她,直接對她來啊。
她將矛頭對準了董閣老,董閣老卻將矛頭對準了黃氏:“我只是讓你動家法,讓你下死手了嗎?”
“父親明鑑啊,兒媳也是交代下去了,畢竟是個姑娘,隨便打二十仗,罰了也就是了。但誰知道嫻兒的身子這麼弱,她受不住這二十大杖啊。”黃氏還哭著道。
董嬌握緊了拳,要是可以的話,她真想打黃氏二十大杖,看看黃氏能不能受得住!
她深吸一口,打定主意此事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過去了。
“之前大伯母說人贓並獲,不知大伯母所謂的五妹偷的銀子在什麼地方。”她看著黃氏問道。
黃氏看了趙嬤嬤一眼,趙嬤嬤將‘髒銀’奉上。
董嬌拿了過來,在鼻下輕輕嗅了嗅,然後對董閣老道:“祖父可否從庫中取十錠銀子出來?”
因為董嫻的事情,董閣老明眼看得到的理虧,沒有理由拒絕,讓管家下去辦了。
“大伯母也自己拿兩錠銀子出來吧。”董嬌冷冷的看著黃氏,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於她來說,黃氏愛拿就拿,不拿也妨礙不到她接下來做的事。
黃氏到底也沒有膽子說不。
一盞茶的功夫,管家端著十錠銀子上來了。
其實也不用多仔細的去區分,董家庫房中取出的銀子色澤雪白,比董嬌手上這一錠發黑的要好上許多。
這區別明顯到黃氏已經感覺到了要壞事。
趙嬤嬤也取了兩錠銀子回來,很明顯,趙嬤嬤手中的也和董家庫房中一樣,色澤要白上許多。
見狀,黃氏忍不住說道:“這銀子也有可能是外面流進來的,就是這錠銀子與其他的有所不同,那也不能證明嫻兒沒有偷。”
董嬌並不理會她,而是將手中的銀錠遞給了董閣老:“祖父聞一聞。”
她給董嫻的銀子是從莊主那裡拿的,老莊主為了保證銀子的安全,在自己的床下面挖了個坑,新莊主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就乾脆搬到了老莊主的房間住。
而她怕銀子放的太久受潮成色會不好,便讓莊主先將最久以前埋的銀子啟了出來。因為年代久遠,所以銀錠就染上了潮味和泥土的味道,成色也比不上董府的雪亮。
董閣老不明所以,接過來聞了聞,當聞到味道的時候,他的臉色黑的像是此時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