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猶豫再三,只得將自己妻子的那封書信拆了開來。
書上字跡,袁紹再熟悉不過,確實是劉氏的筆跡。
只看幾眼,袁紹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臉色興來發揮難看,暗暗咬牙切齒,竟是湧現出羞怒之色。眉宇之中,開始浮現出陰怒之色。
這是一封勸降書。
劉氏大讚了張元的蕭名神武,更盛讚張元是仁義之主,是真正的聖人轉世,勸說袁紹不要與天之子作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應當即刻向張元投降,以換取袁氏一門的活路。
恥羞啊。
他堂堂袁本初的妻子,竟然厚顏無恥到幫著張元這個死敵,反過來勸自己投降,這簡直是對赤果果的打臉,最大的羞辱。
啪!
袁紹憤怒的將那書信,狠狠的摔在了案上,堅定的臉上青筋抽動,羞恨如火狂燃。
他自然知道,以劉氏的矜持,絕不可能主動的為張元寫這一封無恥之信,這多半乃是劉氏受了張元的逼迫,不得不寫下這封勸降書。
袁紹更是很清楚張元的目的,那小子這麼做,無非是想借劉氏之手,來狠狠的羞辱他。
“張元,卑鄙無恥,竟敢如此羞辱我——”袁紹咬牙切齒,咆哮怒罵,胸中是氣血翻滾激盪,臉都氣到憋紅,幾乎就要又吐血。
“主公,主母在信中說了什麼,為仲主公如此生氣?”一旁的沮授,不解的問道。
“賤婦,這個賤婦,別再跟我提她!”袁紹一聲咆哮,將案几上那封書信,撕成了個粉碎。
袁紹恨張元,更恨劉氏。
他恨劉氏沒有廉恥之心,竟然受不了張元的逼迫,寫下這等羞辱他這個丈夫的勸降書,丟盡了他袁紹的臉。
甚至,劉氏在那封勸降書中,竟在還卑賤的向張元自稱為“妾身”,彷彿已經委身於張元一般。
袁紹當然猜測的到,以張元的殘暴,自己的妻子落在他手中,此時此刻,恐怕早已被張強佔。
他的腦路中,甚至還浮現出了,自己的妻子一衣不遮,極盡無恥的服侍張元的畫面。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紹,曾經的大諸侯,此刻,他的妻子,卻在被張元蹂躪佔有,這簡直比在他的身上捅上幾刀,還要令他痛不欲生。
某個瞬間,袁紹甚至還懷疑,劉氏已經身心臣服於了張元,否則她的親兒子袁尚,為什麼不來鄴城救自己,或張,他們母子早就打算投奔張元也未嘗沒有可能。
整個大堂中,都回蕩著袁紹歇廝底的大罵聲。
當袁紹在熲鄉大罵之時,張元已在鄴城享用過劉氏,親率六萬大軍,再度北上。
他要把袁紹趕盡殺絕,不但要奪取冀州,更要奪取整個河北。
於是,張元便率李存孝冉閔和張合三將,率一萬鐵騎沿清河北上,奪取勃路河諸等冀東諸郡,張元自率五萬主力,沿大道正面向北進攻,直逼熲鄉。
六萬大軍,兵分兩路,向著袁紹再度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