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一馬當先,戰刀左衝右突,將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隨後五百鐵騎跟著殺入,如潮水般的湧入破碎的中軍陣,刀鋒無情的斬向那些惶亂的敵卒。
花榮是縱馬如飛,如電光一般斬開一條血路,徑向正在喝斥士卒的紀靈殺去。
被動中的紀靈不及多想,急是舉刀相迎,兩員武力值相當武將,瞬間戰在了一團。
袁術麾下並無多少武道高強之將,紀靈的武力值為80,堪堪可與花榮相當,熲日裡若是撞上了,兩人要分出個勝負,至少也得在百餘招之後。
但如今淮南軍處於敗潰之勢,左右軍卒望風而潰,紀靈身為主將,精神鬥志受到影響,氣勢上卻已打了個折扣。
交手不出五合,紀靈戰意漸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二十招過後,便被精神抖擻的的花榮佔盡上風。
眼看著兵敗如山倒,戰不數合,紀靈搶攻幾刀,瞅得空隙跳出戰團,他已顧不得袁耀的死戰之令,撥馬便隨著敗潮向路邊逃去。
花榮豈容他輕易走脫,策馬窮追中,掛住戰刀,彎弓搭箭,瞄準了紀靈。
深吸一口氣,某個瞬間,花榮手指一鬆,只聽“嘣”的一聲弦響,一箭離弦而出,直奔紀靈的後腦勺去。
冷箭來襲,武力值到了紀靈這個地步,戰場上耳聰目光,已擁有了超強的感知能力,除非是前番宋謙那樣,太過自大,疏於防範,否則即使是花榮這等神射手,也未必能傷得了宋謙。
這一箭襲來,紀靈聽風辨位,立時察覺有冷箭襲向自己的後腦,心中一驚,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將頭向旁一偏。
血鮮飛濺,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耳朵,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張元麾下竟有這等神射,竟然能射中我”
紀靈又痛又驚,伸手一摸耳,驚覺耳朵已經少了半邊,不由驚怒萬分。
他好歹也跟張勳一樣,乃是袁術麾下宿將,今被一員無名之將打得退走出就罷了,更被射掉了一隻耳朵,這等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混賬東西,留下你的名字,紀某他日必取你狗頭”紀靈捂著耳朵,憤怒的大叫一聲。
“那你要記住了,今日敗你之人名叫花榮。”
追擊在後的花榮卻是惜字如金,連一個字都不捨得多說,報上自己的名字,作勢又要彎弓搭箭。
花榮,這是什麼鬼名字
紀靈頓時愣怔,他們淮南軍對張元的情報嚴重不足,並不知張元有“講武堂”的名字,冷不丁聽到有人敢取大名鼎鼎的花榮名字,而且還有一手神射,自然是茫然。
下一人瞬間,紀靈瞅見花榮又要放箭,不由心中忌憚,只得吼道:“的狗賊,紀某記住你了,咱們山水有相逢。”
嘴上掉下一句狠話,紀靈卻不敢小視,身體全伏在馬背上,奪命狂逃。
跟隨在後的張元見勢,愈加興奮如火,大叫道:“花榮,繼續給我追擊,我要殺得淮南人聽到我的名字就嚇尿。”
花榮戰意暴漲,揮軍向前掩殺而上,如狼驅羊一般,追著淮南軍輾殺。
整個淮南軍,已完全崩潰。
看著分崩離析的敗軍,袁耀臉色慘然,那雙眼中更是閃爍著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