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你要搞清楚,是你兒子無故入侵上黨,要說有罪也是你兒子有罪,你憑什麼饒過我。”張元笑臉一收,也不稱他為本初,直呼其名。
袁紹臉上頓顯慍色,顯然不滿於張元態度的變化,但為大局,卻只能沉著臉道:“那我就再說一遍,放了顯思,我袁家與你的恩怨一筆鉤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張元這才稍稍滿意,正準備答應時,卻忽然又想起什麼,便皺著眉頭道:“你那寶貝兒子入侵我上黨,不知害死了我多少軍民,如果我就因你一句話就放了他,拿什麼來平伏軍民的憤怒,那我張元以後還怎麼在上黨混。”
“你又想怎樣?”袁紹的臉色已越來越難看。
張元指尖敲擊著額頭,想了片刻,笑道:“這樣吧,就請袁本初送我三百匹好馬,就當是交換令公子的條件,這樣我就能向部下們交待了。”
張元又怎可能輕易放了袁譚,多少也要拿他換點好處才是。
三百匹好馬,對於袁紹來說算不上什麼大手筆,但放在幷州這個乏馬的地方,卻絕對是強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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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你竟然敢跟老夫討價還價,你好大的膽子!”袁紹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大怒。
張元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傲對憤怒的袁紹,冷冷道:“令公子在我手裡,我自然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你若是覺得這筆賣買虧本,大可以選擇不做,我不日就將袁譚屍首奉還,咱們戰場上再決生死。”
“小子,你——”
袁紹嗆得得滿腹怒火,一身王者之氣,統統都已被憤惱取代,噴火的眼神,恨不得將張元燒成骨灰。
堂堂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後,竟然被張元這麼個寒門小角色公然要脅,這是他多少年都沒有受過的氣,何等的羞辱。
身後的文丑也憤然大怒,大槍一橫,怒叫道:“主公,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請主公下令,讓末將取他首級!”
文丑見死敵挑釁,怒火更烈,大槍一指李定國,罵道:“小東西,前番饒你一命,今天我文丑連你和這小子一塊宰了。”
“你以為我怕你嗎。”李定國也不是吃素的,撥馬上前一步,擋在了張元跟前。
兩員大將,隔著幾步之遙破口對罵,劍拔弩張,作勢就要衝上來拼個你死我活。
張元也不說話,笑看他二人對罵,倒要看看袁紹會做作反應。
“文丑,先退下。”袁紹終於強按下怒火,大喝一聲。
文丑不敢不聽令,只得恨恨的瞪了李定國一眼,撥馬退在袁紹身後,一肚子的窩火。
“李將軍,也退下去喘口氣吧,別跟他一般見識。”張元這才跟著出言喝止。
李定國方是退在身後,戰斧緊握於手,凝神戒備。
袁紹臉上怒氣已被壓制,重新又恢復了王者霸氣,昂首盯著張元,冷冷道:“張元,你的膽量當真是不凡,可惜你不願歸降於老夫,你可知道,就算今日老夫答應了你的條件,暫時退兵,將來待入主翼州後,還是不會放過你。”
張元卻只淡淡一笑,“將來之事,將來再說不遲,何況未來難料,說不定將來不等你來找我麻煩,我張元反倒會主動去鄴城登門造訪。”
狂言!
張元的言辭之中,毫不掩飾他的雄心壯志,竟是暗示有朝一日,他會率軍殺到鄴城,要袁紹的好看。
“哈哈哈——”
袁紹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那般表情,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聽到了孩童吹牛之後,當作是笑話來聽。
“老夫年輕之時,也曾像你這樣狂,可惜,不是誰都有狂的資本。”袁紹收斂笑容,一臉不以為然,“老夫就給你三百匹戰馬,就當是給你這個晚輩的見面禮,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撐到將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