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看去,祁楓的脖子紅了一小塊,看上去就跟種出來的草莓一樣。
“怎麼搞得?”蕭陌內心已經有了猜想,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忐忑地問了句:“我掐你了?”
“掐個屁,你吸出來的。”
祁楓以為蕭陌之前就是睡姿不好,睡前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第二天醒來蕭陌毫無疑問會掛在他身上。
但是誰知道他還咬人。
今天早上他就說呼吸有些費勁,喉結有些疼,結果一睜眼睛發現蕭陌在咬他。
蕭陌生怕被祁楓察覺出什麼一隻偷偷觀察他的表情,結果發現祁楓好像只是生氣,並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蕭陌還沒想好說什麼,祁楓補了一句:“你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你好早就想嘗嘗。”
聽到這句話,蕭陌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這張破嘴。
這可是當時他做夢親祁楓的時候才說的話。
祁楓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一直看著蕭陌,等他一個回複。
然而在蕭陌眼裡,祁楓沉默著的這幾秒鐘對他來說,就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罪人,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知道是死刑還是無罪釋放。
在這幾十秒的等待時間裡,蕭陌的心跳聲如同戰鼓一般,在胸腔裡急促地敲擊。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
他偷偷瞄了一眼祁楓,只見她靜靜地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彷彿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緊張。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或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試探地問道:“我還說別的了嗎?”
“說了。”祁楓回想了一下:“但是沒聽清,聲太小了。”
得到目前最好的結果,蕭陌的懸著的心倏爾就放下了,在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經歷的心理路程,起起伏伏,後背似乎都冒出了冷汗。
蕭陌清了下嗓子:“就是餓了,我做夢吃到鴨脖了。”
雖然藉口很蹩腳,但是對不明所以的祁楓來說,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
“一猜就是。”祁楓瞪了他一眼:“以後睡覺離我遠點,餓了就啃別人什麼臭毛病。”
蕭陌扯著謊又說了些有的沒的才把這件事對付過去,後知後覺,蕭陌突然覺得虧了,早知道是春夢他就放飛自我了。
早上吃完飯,祁父就領著他們兩個打掃屋子,貼對聯。
“小陌,你去把裡屋掃掃。”
“祁楓,你去把地拖了。”
“幹完以後,過來咱仨一起推對聯啊。”
……
祁母也要加入打掃屋自的隊伍,祁楓連忙阻撓:“老婆,你歇著就行,我領著兒子們幹活就行。”
祁母:“你們收拾客廳,我去刷碗。”
祁父:“洗潔精傷手,等會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