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立馬站起來回話：“老師，我們剛從游泳館回來，游泳館離這裡太遠了我們回來就晚了。”
英語老師皺著的眉頭鬆了些：“下次跟你們老師說提前下課，你瞅瞅，這都上課好幾分鐘了你們班級的人都沒全更別說把書掏出來了，就你們耽誤的這幾分鐘咱們聽寫都完事了，進度耽誤了算誰的。”
劉洋連連點頭：“好的，知道了老師。”
女生們迎著英語老師不善的眼神坐回了位置上，緊著把書，聽寫小條本，紅筆都擺在桌面上。
張雪幾人回來的晚，連定型了，立在腦袋頂上的小碎發都沒整。
蘇海鵬悄悄給她傳紙條：你頭發咋都凍上了，跟兵馬俑似的。
張雪開啟紙條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兩拳，會不會說話，她洗完澡把頭發擦個半幹，盤了個啾啾，因為沒有帽子，一路上頭發外層就凍住了。
看著來氣，張雪把紙條毀屍滅跡扔到垃圾袋裡。
教室兩側都帶窗，因為是教學樓內側所以蕭陌和祁楓靠窗的位置還不帶暖氣管子，時不時就有冷風吹過，祁楓穿著棉校服都覺得有些冷，好像總有人對著他的腦袋吹涼風。
蕭陌把椅子往外拉，伸手輕輕拽了下祁楓的胳膊，小聲說：“往我這靠靠，咋倆用一張桌子。”
祁楓拒絕：“不用。”
蕭陌把手搭在祁楓的椅子上：“你不來我就直接拽了，要是出聲了可別怪我啊。”
祁楓最後還是跟蕭陌公用一張桌子，雖然有些擠，可頭上的涼風確實沒了，兩人幾乎是肩膀貼著肩膀熱乎了不少。
蕭陌用餘光瞥見祁楓在筆記本上寫語法，就是桌子有些小施展不開。蕭陌把書挪到腿上，和祁楓說悄悄話：“祁哥，我一直覺得這桌子高度不怎麼合適，還是放在自己腿上舒服。”
祁楓：“回頭跟班任說一聲換一個桌子，學校倉庫裡有老桌子，高度應該可以。”
蕭陌笑了下沒說話，低頭看著手裡的英語書。
英語老師邊講課邊在教室裡來回走，檢查同學們跟沒跟上，走到蕭陌的附近，看見兩人擠在一張桌子上問道：“你們倆怎麼回事？能不能遵守課堂紀律。”
祁楓要站起來，蕭陌拽著他，然後自己站了起來：“老師祁楓的這張桌子桌腿壞了，一寫字就發出響聲，噪音刺耳還非常大。”
英語老師一聽，也就不再追究：“行，祁楓盡快把桌子換了啊。”
中午的時候，蕭陌還說整點報紙或者塑膠布什麼的把窗戶糊上，晚自習的時候陳悔就了一袋疊好的透明塑膠布。
“大家停一下筆，由於咱們窗戶透風，咱們就用塑膠布給粘上，兩邊靠窗的同學把桌面收拾一下，咱們現在粘塑膠布。”
有暖氣片子的那一側，窗戶位置低，同學們貼起來比較方便，另一側的窗戶位置比較高，陳悔帶著幾個男生幹活。
陳悔和石擎站在桌子上拽著塑膠布調整高度，蘇海鵬在地上指揮：“石擎往上一點，哎呀一點就行，現在高了，往下。”
蕭陌還有祁楓貼著另一扇窗戶，劉洋特意往後走兩步，非常專業地在一旁指揮：“整體再高一些，哎不對，蕭陌手再抬高一些。”
“不是祁楓再抬高一些。”
“蕭陌高一些。”
……
兩人隨著劉洋的指揮手越抬越高，最後兩人都踮起腳尖來，劉洋沒有察覺絲毫地不對，嘴裡還喊著：“抬啊，抬高啊，你倆再往上抬抬。”
祁楓受不了了，直接把手放下來，面無表情地回他：“照你這麼指揮，我倆踩高蹺都不夠高。”
湊過來地王浩剛好聽到這一句話，笑得雙肩顫抖：“我就說我再隔壁窗戶聽著不對勁，劉洋你要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