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香聞言,抿唇道:“然後,我想要這個院子。”
顧觀海聞言:“……”
嘴角牽強的扯了扯,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在門口說的話,刺激到了她。
他垂眸,嗡聲道:“好。”
一座院子而已,他本來也沒想仗著這座院子做什麼,既然她這麼在意,那他……
顧觀海起身,就去抽屜裡翻出了當初買房的契書,遞到了虞茗香面前。
虞茗香:……
看著那契書,卻沒有第一時間伸手接。
她沉吟了一下,道:“等你身體大好吧!等你身體大好,你就把這座院子送給我當報酬,至於你送給糰子的金條,我回頭就還給你。”
顧觀海:……
內心苦澀,可還是搖了搖頭,道:“糰子和我有緣,那點兒金子是我送給他的滿月禮,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虞茗香,你是不知道我的眼睛有多重要,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有多重要,別說用一座鄉下的院子當診金,就算是用十座京市特殊地段的宅院當診金,都不為過,仔細算來,其實還是我佔了便宜呢。”
虞茗香聞言:“……”
沒再說什麼,可她到底是沒有現在就收了那契書,執意要等顧觀海痊癒後再收。
她出了顧觀海的屋子,甚至都沒有叮囑顧觀海幫她保守靈泉水的秘密,因為……
她知道,那個男人守口如瓶。
他既然以前沒有說破,以後自然也不會說。
顧觀海目送了她出去,就開始盯著那盆靈泉水發呆。
她的開誠佈公,是為了劃清界限。
他不傻,能聽得出來。
可是。
這水著實金貴,敷眼真的浪費!
他不捨得!
他的眼睛好不好的吧,左右情況已經比之前改善了許多,他也能看清二三十米的距離了,可是……
他那些老戰友,哪個身上沒有沉痾舊疾?
這水留給他們喝,說不定能讓他們少受些病痛折磨,總比給他敷眼來得強。
這麼想著,顧觀海起身就去拿行軍壺,可是……
他才拿到行軍壺,還沒來得及灌水,虞茗香的身影就再次出現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塊手帕。
四目相對。
顧觀海灌水的動作,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