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虞茗香揮了揮手,叮囑,“到了單位確定一下報名的事情。”
“好。”
兩人應了一聲,相攜離開。
研究所離他們家不遠,加上薛茹月份大了,需要適量運動,所以兩人也沒騎車子,就步行上下班。
送走了大哥大嫂,秦向東實在忍不住了,眼神瞄著上鎖的正屋,吶吶的道,“媽,小妹餓了一天了,你要不……”
“要不什麼?”
虞茗香不等他說完,就一拍桌子打斷道:“才餓一天而已,你就心疼的受不了了?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
說到這裡,她眼圈一紅。
前世,她小兒子可是頓頓捱餓,餓了足足一年多,整個人都餓的脫了相,才沒的。
那時候,老大和老大媳婦兒已經沒了,她就在牛棚裡,抱著小兒子冰冷的身體,哭的昏天暗地。
這個世上,最殘忍的事情,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而她,兩年送走了三個,還有一個未出世的……
那種痛,痛徹心扉。
她至今想起,都剜心的疼。
她是不可能原諒秦玉珠的!
死都不可能!
至於她的兒女,只要她還在一天,她就會竭盡所能的保護好他們。
秦向東:……
看了一眼老媽的臉色,又看了一眼正屋緊閉的房門。
嘆了口氣,無奈的上班去了。
孩子們都走了後,虞茗香不緊不慢的收拾好了飯桌,這才開啟了正屋的房門。
“嗚……嗚……”
秦玉珠看到她進來,當即睜開眼,掙扎著往她腳邊挪。
虞茗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無悲無喜。
“秦玉珠,惡念一起埋禍因,你是我從小養大的孩子,用句糙話說,就是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拉的什麼屎。”
“從你說出你要出國的那一刻起,咱們娘倆的母女情分就斷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含辛茹苦養了你十八年,自問待你不薄,怎麼也要勝過那至親至疏的夫妻,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