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淩晨的微亮中,濃烈的香味轟然彌漫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尚未完全成熟的腺體,一經apha的觸碰,便迸發出致命般誘惑的oega發情資訊素。
百般燃情的香氣猛地灌入了宋初衡的鼻腔之中,迅速流竄到他的四肢百骸,點燃了他的神經末梢,勾得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聚集起一團團燃燒的慾火。
如同烈性春藥,如同燎原大火,在心間,在下腹,迴旋輪轉,愈演愈烈。
洶湧而來的香味,使宋初衡均勻的呼吸赫然變得沉重無比,身體本能的觸發了防禦機制,用以抵禦oega發情的吸引,他堪堪保持了瀕臨潰亂的理智,緊繃之中橫陳著一個念頭。
沈透正在發情。
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宋初衡的預料,猶記得當初在醫院時,醫生朝他說沈透大機率會分化成beta,他先入為主,以為沈透身上的資訊素缺陷,只有可能分化成beta,他怎麼就沒想想,那剩下的極少的機率,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呢?
如今沈透沒有應驗醫生的話,變成了oega,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這樣他就可以立刻徹底標記沈透了。
震撼過後,宋初衡的眼眸變得無比幽暗,如一幕深沉漆黑的夜,夾雜著意外得了寶藏般的瘋狂的暗喜,閃爍著隱隱星光。
他曾在oega發情這件事上吃過虧,因此在度假村回來之後,便對oega有些厭惡。
可現在物件變成了沈透,他倒是極快的接受了,因為他完全不用對沈透遮掩赤裸的慾望。
沒有什麼比沈透在他懷裡變成oega更刺激的事情了,宋初衡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滾滾沸騰,幾乎要沖破血管,叫囂著極端的亢奮。
他十分願意接納懷裡發情的oega,甚至想掌控他,標記他。沈透,也本該是他的。
而此刻的沈透,神智被體內迸發的性激素攪得昏亂不清,突如其來的發情令他變得異常敏感脆弱,極度缺乏安全感,並且空虛得只想和眼前的apha交配。
他被apha的氣味吸引,身體軟得不像話的趴在apha懷裡,饑渴地嗅尋apha的氣味以緩解體內的燥熱。
但這遠遠不夠,對發情的oega來說,apha的氣味也如同春藥,越聞,越深入骨髓,身體也愈加難耐,噬骨。
於是沈透一邊承受著難以緩解的情慾,一邊手無足措,他難堪的知道自己粘著的人是宋初衡,想離他遠點,卻無形之中被拉扯著,吸引著,根本離不開他。
身體像被螞蟻細細麻麻的輕咬,往血液裡注入催情的藥物,沈透被激得渾身戰慄,又好像沉浸在春水裡,渴望有人將他搖擺,蕩漾。最後只被折磨得崩潰了,卻竭力不想如餓狼撲食般主動求歡,便低聲哭泣,用哭聲向apha尋求慰藉。
不斷發散的資訊素把宋初衡刺激得有些呼吸急促,極大的征服欲佔據了他的腦海,他起身將沈透摟在懷裡,單手捧住他白裡透紅的滾燙的臉頰,凝視著他眼角的淚,壓抑住侵略的沖動,低啞地告訴他:“透透,你發情了。”
沈透黑發淩亂,睫毛氤氳得濕了,通紅的眼瞳含著顫悠悠的水,完全沒了平日裡矜持的模樣,他神色迷離的噙著淚,嫩薄的紅唇微啟,喘息著去扯自己的衣服。
黑色的短袖上衣穿在他身上本就寬大,便扯得露出了異常誘人的肩頭,宋初衡的視線落在上面,被印著咬痕的白皙生香的光裸肩頭晃花了眼,喉結微微滾動。
這副場景,就跟沈透主動扒了衣服,誘惑他來上似的。
總是被沈透的無情利爪撓傷的他,何曾有過這種待遇?
沈透毫不自知,身上湧著熱潮,卻無從解脫,又不得章法的伸手去扣自己發脹的腺體,將周圍的肌膚撓出一道道紅痕。
宋初衡抬手阻止讓他別抓,用資訊素安撫他的焦躁。他知道發情期的oega特別脆弱,apha必須要以足夠的耐心和體力安撫並滿足oega提供強大的保護,並防止別的apha入侵。
但這安撫微乎其微,反而令沈透抵擋不住,低喘著,一張臉滿是情潮暈紅,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細汗淋漓。他完全不受控制地伸出白皙的指尖,揪住了宋初衡的衣領,緩緩攥緊了,隱忍著哽咽了兩秒。
無助與委屈蔓延到心間,想要被apha擁抱的沖動猶如浪潮席捲而來,生理防線被頻頻擊潰。
沈透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哪怕面前的apha將他囚禁了起來,他還是急切的想要與apha更為貼近。
於是沈透腰身一抬,雙臂改為摟住了宋初衡的脖頸。
鼻尖撞到宋初衡堅硬的下巴,沈透吃痛地抬起通紅的,沾著淚的眸,聚焦起迷離的視線。
宋初衡兩片微抿的薄唇,優雅,俊美,帶著淡淡的紅,在此刻,顯得無比誘惑。
沈透雙瞳微顫,盯著那雙薄唇,受蠱一般,理智湮滅,輕喘著送上了自己溫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