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肌膚上紅痕點點,沈透腰間痠痛,從apha溫熱的懷中醒來,毫無束縛的親密的觸碰告訴他,昨夜他們是如何藕斷絲連的交纏,apha是如何按死死著他縱情洩欲的。
宋初衡仍在沉睡,一隻手臂被他枕在脖頸下,鬆鬆攬著他的肩膀,結實性感的胸膛上印著他被折騰得狠狠戰慄時抓出來的指痕。
一閉眼,全都是昨晚的荒唐情事,沈透生怕宋初衡睜開眼醒來,咬牙忍著身下不適,小心翼翼地從他懷中退了出來,不敢有任何動靜地下了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抖著腿根穿上,遮掩住一身的吻痕和腿間的狼藉。
沈透輕輕擰開門鎖,回頭看宋初衡一眼,靜默兩秒後,收回了眼簾,轉頭離開房間。
他不敢逗留,一瘸一拐地下了樓梯,快要走到門口時,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
有人回來了,沈透頓時僵硬住了身體。
宋嶸開啟門,愕然看著突然出現在家中的陌生的少年apha,漸漸斂起了眉。
這個apha身上帶著宋初衡的資訊素,味道很濃,他被宋初衡標記了,那白皙的脖頸上,甚至有著許多吻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幹了什麼好事。
“怎麼了?”陳淑雲在他身後探出身體,一看到沈透,也愣住了,她聞不到沈透身上的資訊素,但能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一張紅腫的嘴唇,還有一身的隱隱約約的情慾氣息,陳淑雲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口氣沒提上來,嘴唇顫抖道:“你怎麼會在這?”
沈透臉色也白了下去,默然後,是無盡的難堪,嘶啞的聲音夾雜著蒼白的無力:“他......喝醉了。”
“喝醉了,喝醉了!”陳淑雲猛地推開宋嶸走到沈透面前,雙拳緊握,壓抑著怒火,“他喝醉了你就讓他亂來?你是個apha!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以為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可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他又強迫你吧?!”
如何不是?沈透叫她平白一頓訓斥,心中哪能不委屈,但他沒有再說話,也不想解釋,只覺得陳淑雲的臉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陳淑雲見他不吭聲,忍著氣又說:“宋初衡從來不這樣,可你一出現,他就學壞了,天天抽煙喝酒不說,還去打拳,你猜他想幹什麼?我是他的母親,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徹底變壞了!”
陳淑雲越想越氣,有些痛心疾首道:“前段時間,你出了車禍,他頻頻地去醫院,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沒忍心阻止。但他某天回來後就徹底不聽話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砸東西,酗酒,怎麼勸都不聽,後來大過年的,去看了心理醫生,才逐漸好了些!說到底,我兒子都是因為你才變成今天這幅模樣,你既然不喜歡他,那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幾次三番與他糾纏不清,今天還跑到我們家裡來做這種事!你到底是什麼居心?!你不嫌惡心,我還嫌!”
沈透宛如被她扇了一個耳光,咬唇低下了頭,白嫩的後脖頸上,是宋初衡留下臨時標記的牙印,在此刻,顯得如此的不堪!刺痛!可明明,這根本不是他的錯!宋初衡如何,也跟他無關!
陳淑雲最後說:“之前你要他保證不會再去找你,他沒有做到,我替他跟你道歉,但從今以後,他不會再去見你了,我會把他送出國,叫他徹底斷了這個念想,我也懇請你,離他遠一點,不要一邊拒絕他,又來做這種腌臢的事,請你馬上,從我們家滾出去。”
她平淡的責怪,聽在沈透耳中,是謾罵,是折辱,好像是他,恬不知恥地勾引宋初衡,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他活該,他明知故犯,他不要臉。
任憑沈透如何憤慨,卻喉間滯澀,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無心爭論,拖著殘敗的軀體,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了宋家。
“他被臨時標記了。”宋嶸說,“上去看看小衡醒沒醒,沒醒就用淨化噴霧清理掉他的資訊素吧,不要叫小衡知道他來過。”
陳淑雲凝眉,立刻上了樓,輕手輕腳地推開宋初衡房間的門。此刻還早,宋初衡仍在纏綿的夢中如痴如醉,全然不知發生了何事。陳淑雲嘆了口氣,用噴霧處理掉房間裡濃鬱的松柏味和茉莉茶味,拉開了窗簾和窗戶,讓帶著寒霜的風吹進來,靜靜地站在床尾,素淨的眼尾,添了一道皺紋。
日上三竿時,宋初衡頭痛欲裂地醒來,掀開被子,發現一片狼藉,心頭猛地一跳。他依稀記得,鄭文傑給他叫了個oega,身上帶著很濃的茉莉香,之後他就什麼都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意亂情迷地跟人搞了一晚上。
他把那個oega帶回了家。
“操。”宋初衡低罵了一聲,臉色陰沉的在床上獨自瞪了一會兒眼,下床去浴室沖澡。
浴室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浴鏡裡是他傲人性感的身材,不知姓名的oega被他搞得床單被子都是精ye和水漬,把他前胸後背撓得都是紅痕,居然連澡都不洗錢都不要就跑了?
操。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上了一個oega。
他不幹淨了。
操。
沈透。
宋初衡扶著被酒精蠶食後昏沉遲鈍的腦袋,面色逐漸變得痛苦和猙獰,開啟水龍頭掬了一捧水粗魯地往臉上潑,水滴嘩啦濺在鏡子上,他死死地盯著鏡中的臉,片刻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