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雅沉默了好久才話:“阿舒,我物件你不認識,他爸爸你很熟,是陳慶明。”
阿舒恍然:“曉雅,陳慶明這個饒人品我瞭解,我猜他的兒子一定像他,值得信賴,我祝福你。”
汪曉雅有些心事重重:“阿舒,我想見一下朱克蘇,他在省城第一監獄,你陪我去可以嗎?”朱克蘇,是阿舒心中的痛,此人見利忘義,唯利是圖,而且功於心計。
阿舒想了片刻還是答應了:“好吧!你哪去”
第二中午,阿舒和汪曉雅出現在省第一監獄的大門口,阿舒穿的是警服,肩膀上兩顆星,二級警監,一同到監獄的還有司法廳監獄管理局的李局長、公安廳紀檢處馮處長,以及兩名幹警。
李局長出示了證件,然後在前邊帶路,把阿舒、汪曉雅、馮處長五人讓了進去。
汪曉雅明來意,有獄警直接將她帶到家屬會見室,由於是監獄管理局局長帶來的人,那會客就不用隔著大玻璃了,汪曉雅終於見到了前男友朱克蘇。
朱克蘇變了,見面的第一個印象就是,他黑了,也瘦了,以前胖乎乎的臉,現在臉上沒肉,沒了光澤,第二個,阿舒發現朱克蘇的腿出了問題,他沒有話,只是在一旁看著朱克蘇。
自從入獄以來,很少有人來看朱克蘇,爸媽來一次,他哭得像淚人一樣,再就是汪曉雅來看他一回,隔著玻璃,他再一次哭成了淚人,全是悔恨,十五年啊,多麼難熬的十五年,人生黃金時段在監獄度過,想想多麼可惜,今汪曉雅又來了,朱克蘇非常高興,可是他看見了楚舒,穿警服的楚舒,那警服是那麼的刺眼,人家是高高在上,而自己呢?是階下囚,這是鮮明的對比,他看獄警沒有這種感覺,甚至玉簡獄警還有陪著笑臉,但是遇到了楚舒,讓他心中不舒服:一個癟三,怎麼就當上了高階警官?!他臉上笑容消失,也不想多話,沉默著,汪曉雅問一句,他才答一句。
汪曉雅低聲道:“阿朱,我要結婚了。”
朱克蘇忽然暴怒:“你結婚就結婚!為什麼來告訴我?是來炫耀的嗎?你是副市長的秘書!你是公安局長的夫人,我不想看見你!”
阿舒皺起了眉頭,不過,他理解,一個人在監獄裡呆久了,心中的壓抑在所難免。
汪曉雅簡單解釋:“我已經不是秘書了,阿舒有女朋友,我這次來是告訴你,你爸媽之所以沒有來看你,是還因為你爸爸摔了一跤,骨折了,我給拿了兩萬塊做的手術,叔叔,兩個月後就能來看你”
朱克蘇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他手使勁地錘著桌子:“我沒用,是我不好”
汪曉雅耐心勸解很久,朱克蘇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兩個人訴著這幾個月來的心情和感受,阿舒嘆息一聲問道:“朱克蘇,你的腿是怎麼瘸的?”
朱老師的臉『色』變了變,遲疑著才道:“我自己不心摔斷了腿”
阿舒指著自己的警銜道:“我的警銜比他們獄長要高,你實話!”阿舒話的語氣特別強橫,他的強橫不是針對朱克蘇,而是想知道是誰打殘了朱克蘇的腿。
朱克蘇低頭不語,半晌才道:“是,臧獄長!”
阿舒轉身就出去了,他直接奔向監獄長辦公室,在這裡,監獄管理局的鐘局長居中而坐,他的身邊是馮處長,對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四十七八歲的中年人,鍾局長拍了桌子:“臧獄長,我代表組織宣佈,你被雙規了!”
臧獄長不卑不亢:“鍾局長,我忠於職守、勤勤懇懇,克己奉公,憑什麼雙規我?”
臧獄長和鍾局長展開了舌戰,你有來言我有去語,這時候,阿舒來了,他進屋看鐘局長的臉『色』就明白了,肯定是臧獄長狡辯!阿舒過去就是兩個大耳雷子,大皮鞋在臧獄長的胸口留下一個印記:“憑什麼?你憑什麼?第一監獄憑什麼給第九監獄輸送那麼多死刑犯?你把犯人賣給殺手集團牟利,你憑什麼?”
一頓暴打,臧獄長再也不敢狡辯,他低下了頭,兩個幹警給臧獄長戴上手銬。
阿舒打電話叫來獄政科副科長黃程志,黃程志見面後把手裡的一個本子遞過來,阿舒再一次打電話:“都進來吧!”一句話,呼啦啦,來了一百多特警,帶隊的是公安廳一位處長。
阿舒命令:“黃程志,馬上廣播,叫全體獄警到廣場集合,包括文職幹部。”
隨後,廣播喇叭響起阿舒威風凜凜地站在廣場上,半時後,一千名幹警全部在廣場集合,阿舒手裡拿著話筒,大聲宣佈:“監獄長臧克國在工作期間瀆職、虐囚、貪汙、受賄、挪用公款,帶走!”兩個特警把獄長帶走。
隔著玻璃,朱克蘇看著意氣風發的楚舒,他的內心感慨頗多,如果自己不是那樣貪婪,自己的路是不是會更寬?
阿舒念一個饒名字,就抓走一個,那些在監獄裡不可一世的警官,在這一刻之後就成了階下囚!三十多名幹警被押上囚車。
阿舒還宣佈:“所有獄警聽好了,現在是非常管制時期,任何人不許回家,等事情查清楚以後,凡是沒有問題的,給兩倍加班費用!”決不能放他們跑了,必須等審訊結束再做決定,雖然違反規定,但是也只能如此。
華辰恭又忙起來了,組織大量專業人員審訊,其實,前期取證工作已經有了一些,只是證據不足,現在好,甲招供帶出了乙,乙帶出了丙,證據就有了。
阿舒只管抓人,審問的事不歸他,但是他特別給華辰恭強調一件事,那就是和第九監獄之間的關係,一定嚴查,這個臧獄長一定有大量的錢藏起來。
阿舒還有一個心病沒有解決,那就是省城的那個孟副院長,此人特別囂張,把自己判了十二年,他不是要報復他,阿舒的心胸還不至於那麼狹窄,阿舒之所以要收拾他,就是因為孟凡柱和梁守業是和一個鼻孔出氣,斬草必須除根,這樣的害群之馬不除,將來還要為禍一方,怎麼能把他弄進去呢?阿舒在想辦法。
第二,阿舒去了省高法,他是省紀檢委幹部,有權利調查法院的副院長,他往那一坐,辦公室主任立刻給倒了杯礦泉水:“楚副主任,您需要我做什麼?”。
阿舒板著臉道:“給我調一下檔案,所有孟凡柱副院長判的案子,我要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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