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不再像剛才在樓道那樣淺嘗輒止,而是一個纏綿又激烈的深吻。
本就安靜的房間此時被曖昧的接吻聲佔領,莊玉蘭感覺自己像是重新體驗了一遍擁有心髒的感覺,和溺水很像,莫名有種難以抑制的慌亂,頭往後退想避開。
但還沒真的往後,她的頭被一隻有力的手按住,再也動彈不得。
被放開之後尹燁澤帶給她的壓迫分毫不減,莊玉蘭的頭更低了,不敢抬眼。
剛才的問題沒有得到答複,尹燁澤繼續調笑般追問坐在床上不敢抬頭的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嗯?莊秘書?”
這個稱呼雖然是莊玉蘭當時自己提出的,但現在被他叫出來更像是一種奇怪的情趣,莊玉蘭羞恥地想變成鬼飄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像是沒耐心等她組織好語言,尹燁澤再次低頭吻她。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這接二連三的吻讓莊玉蘭大腦一片混亂。
但很快,她隱約開始意識到這人是打算問一次吻她一下。
於是在好不容易被放開的時候,她搶答道:“可以不要明知故問嗎,能是什麼關系?我也不會跟我不喜歡的人結婚。”
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尹燁澤淺嘗輒止地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他此時的氣息還帶著些急促,起身拿了衣物後轉身進到浴室裡。
一直到躺在床上的時候,莊玉蘭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中反應過來,連手機也沒看進去。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在發呆,思緒早已亂飛到九霄之外,抬眼才看見站在床邊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尹燁澤。
被他嚇了一跳,莊玉蘭心有餘悸地問他:“幹什麼?”
遞給她一個毛巾,尹燁澤很不客氣坐到床邊:“幫我擦頭發。”
坐起身接過毛巾,莊玉蘭胡亂給他擦了一下,本想就這樣把他打發了,結果擦完頭發後這人跟條大型犬一樣把她往一旁拱開,就這樣躺在了她的身邊。
莊玉蘭表示抗議:“這是我的位置,回你那邊去睡!”
對方充耳不聞,就這樣心安理得地佔領本該屬於她的位置。
一怒之下莊玉蘭把被子全給他搶走,他倒沒說什麼,只是默默伸手拖回去了一點,兩人就這樣有來有回地爭奪了一番,她實在忍不了了,坐起身問他:“你要幹什麼?”
大約是剛才裝委屈的行為得到了甜頭,尹燁澤被兇了之後直直地看著她:“你不是喜歡我?蓋點被子都不行?”
他的反應讓莊玉蘭感覺像是一拳打到了被嚼過的口香糖上,不僅沒傷害,還粘了自己一手。
等到好不容易消停一點的時候,這人又開始拉著她翻舊賬,問她:“那你的白月光學長是誰?”
“一條狗。”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條狗的?”
想了想,莊玉蘭這次認真回答道:“在我初一的時候。”
身後的人又湊近了一點,輕聲問她:“這麼早,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哭?”
這個問題太冒昧了,莊玉蘭越想越覺得羞恥,把整個頭都埋進了枕頭裡。
原因倒是有很多,除去當時她心情低落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生理性的眼淚,有時是因為疼的,有時是因為…..
身後的人不依不饒,她只能含糊地冒出幾個字:“太疼了。”
本就模糊不清的聲音全部淹沒在枕頭裡,尹燁澤沒聽清,繼續追問:“什麼?”
沒得到回複還一直輕拍她的頭,繼續追問。
莊玉蘭忍無可忍,口是心非地大聲說:“因為你的技術太差了,我被疼哭了,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