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陌生的名字,莊玉蘭皺眉搖搖頭。
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失望,眼神仍舊沒有離開莊玉蘭,喃喃道:“我看你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我還以為…..”
穿著一樣的衣服,提取到這個資訊後,莊玉蘭大腦飛速運轉,隨即試探著發問:“朱小茉是歡歡媽媽?”
“所以你認識她?”那個女人帶著期待問她。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樓道,莊玉蘭謹慎地說:“我們換個地方說。”
於是她們一起到了後面停著的車上。
剛上車,蔣冉看見駕駛座的人給她遞了一個東西,以為是要給她吃什麼,下意識擺擺手說:“不用了,謝謝。”
等看清了面前的酒精濕巾,她沉默了片刻。看了尹燁澤一眼,莊玉蘭立馬轉頭跟蔣冉解釋道:“不好意思,他有點潔癖。”
之前他們還是鄰居的時候,莊玉蘭第一次要進尹燁澤的家,站在門口的時候她看見尹燁澤轉身在屋子裡找東西,一時還以為他要給她倒茶,連忙說不用這麼客氣。
結果尹燁澤遞給她一包酒精濕巾:“你剛摸了貓,擦手。”
所以現在她感覺眼前這一幕非常熟悉。
看著他那張毫無波瀾的臉,蔣冉心想這人長得還可以就是事挺多,於是一邊擦手一邊有些八卦地問莊玉蘭他們是什麼關系。
好問題,現在莊玉蘭也沉默了。
注意到旁邊陰測測的視線,莊玉蘭含糊地說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就一個…朋友。”
但剛說完這話,旁邊的人臉色似乎更陰沉了,捂著手臂轉頭看窗外。
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動作,莊玉蘭湊上去問:“是傷口感染了嗎?我看看。”
但尹燁澤任她怎麼扒拉也死死不轉身,就這樣側對著她。
沉默地看著他們兩個,蔣冉轉而問旁邊的楊昶:“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楊昶高深莫測搖搖頭,緩緩開口:“以前是夫妻,現在嘛,不好說。”
在尹燁澤那邊碰壁,莊玉蘭只能轉過身問蔣冉:“你在找朱小茉?”
蔣冉點點頭正色道:“對,她已經消失好幾天了。”說著她問莊玉蘭:“那你們找她做什麼?”
這件事情要完全說清楚不知道要說到猴年馬月,莊玉蘭只簡略地給她講了一些。
大致意思是,他們懷疑朱小茉變成鬼了,但是還有能活過來的可能,想要找到她並幫她。
蔣冉的接受能力比他們想象中強很多,聽完後沒有任何詫異,並給他們講起了自己跟小茉認識的過程。
她是距離鎮二十公裡外的城區裡一所學校的老師,在一次跨校的教師交流活動認識了陳文軍。
那個時候她對陳文軍的印象就是一個溫文儒雅又有修養的男人。
學師範的她從大學開始能接觸的異性很少,加之工作之後更沒時間去結交異性,所以當時對這個各方面都像是她理想型的男人很有好感。
蔣冉是一個個性鮮明的女孩,向來直來直去,熱情洋溢。但面對她的熱情,陳文軍一直禮貌拒絕,不僅保持著分寸還坦率地告訴她他有一個讀小學的女兒。
蔣冉不僅沒有因此打消想法,反而因為他的坦率更加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告訴我,他的妻子在他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是他一個人把女兒帶大的。”
“他說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另娶,我當時還以為他多麼深情和專一。”
在那之後,她一心撲在這個男人身上,經過近一個月的窮追不捨,終於成功和他確定了關系。
他們的約會一直在城區裡,她從沒有到陳文軍居住的鎮上去過。有時候她提出想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他會以不想太早讓女兒知道這件事為由來推脫。
蔣冉想,要是自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再找一個妻子。於是她對這個說法一直深信不疑。
直到有一次,她發現陳文軍的資料夾掉在了她家,想到他可能需要,於是她直接拿上檔案開車到了鎮上。
車停到鎮上的小區門口,她拿出手機給陳文軍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通,她抬眼看見陳文軍和一個女人牽著一起小孩走出小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