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長久的沉默,季沅也以為又有了機會,嘗試著站起身想再次逃跑。
但只見姜槿繞到季沅身旁,隨後在季沅撿起一旁的石塊準備砸她的那一刻突然閃身躲避開,並毫不猶豫地抬腿踢向季沅的膝彎。
季沅反應不及,被踢得跪倒在地。
看他再次作勢要起身,姜槿直接再往他背上狠狠一踢,石塊脫手後落到地上發出悶響,季沅整個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姜槿一腳踢開地上的石塊,隨後踩著他的臉,居高臨下地看他。
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最後這個造型就像那種瀟灑恣意的江湖大俠。
看見這一幕的莊玉蘭激動地飄來飄去,對姜槿露出傾慕的星星眼。
姜槿謙虛地擺擺手,看向莊玉蘭:“你知道我生前是做什麼的嗎?”
莊玉蘭搖搖頭。
“跆拳道教練。”
剛才尹燁澤的話讓姜槿開始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在要一個解釋,而沒有想過直接報複回去。
找傷害她的前夫要解釋,找傷害她的季沅要解釋。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一直被辜負。
但現在她突然醒悟,她其實一直有反抗的能力。
事情已經發生,理由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她只要知道他們傷害了她這個事實再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代價就夠了。
話音剛落,她腳下的人開始掙紮,姜槿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俯身用冰冷的刀沾上他的臉:“給我老實一點。”
他們把人羈押回屋裡,圍在一起審判他。
姜槿:“你剛才說把我扔進河裡了,哪條河?”
季沅現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也不太好,眼神渙散,隨時帶著惡心的笑意,狀態有點類似於喝醉了。
聞言他抬眼陰測測地看著姜槿,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良久才啞聲道:“就在屋後那條河,你知道這條河通向哪裡嗎?你會被帶到餘源鎮那條大河,從支流彙入長江,最後被沖進海裡。”
姜槿聽得皺眉,感覺問不出什麼,轉而換了一個問題:“那莊玉蘭呢,你也把她扔到河裡了?”
“莊玉蘭?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誰知道她在哪裡?”
說著他隨意指了一個方向,很神經質地說:“在這兒嗎?還是在哪兒?”
話音剛落,他突然被人提著領子猛地往牆上一撞,忍不住痛叫了一聲,直到被松開之後都還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幾人也都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沉默地看向尹燁澤。
面無表情地松開手,尹燁澤大抵沒有耐心看他繼續裝瘋賣傻,再次問他:“莊玉蘭到底在哪裡。”
被打之後季沅的精神立馬正常了,眼神都變得清澈了不少,此刻有些怵地看著尹燁澤。
他下意識摸摸自己還帶傷的後頸,茫然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說完後,他看著面前一個個面色凝重的人,似乎覺得有點好笑,慢慢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故作疑惑道:“她也被殺了嗎?那應該不是我殺的。”
他低頭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展示給他們看,很認真地開口:
“這個才是我殺的,我的妻子。”
看清照片的那刻楊昶瞳孔驟然縮緊,姜槿也有些難以置信地擰眉。
因為那張照片上微笑的女孩,幾乎和莊玉蘭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