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周浠有些意外,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莊玉蘭。
“雖然我也不知道具體方法。不過話說你不是看了很多恐怖小說嗎?有沒有什麼頭緒。”莊玉蘭問她。
周浠若有所思:“我看的一本裡面好像是把豬皮和羊皮混在一起打碎,浸沒在人血裡,然後做成皮套帶在身上。”
光是聽著莊玉蘭都要吐出來了,她面露難色地問:“有沒有體面一點的活法。”
周浠一時也想不到,說這幾天她去四處打聽一下關於這方面的資訊。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告訴莊玉蘭:“你知道嗎,大概是前幾天,尹燁澤來找過我。”
莊玉蘭疑惑地啊了一聲。
“他問我能不能聯絡到你。”
莊玉蘭疑惑地啊了兩聲。
“之前聽你的描述,我還以為你們不熟呢,結果他居然還能找到我。”
周浠現在還記得某天上午莊玉蘭突然找她請了半天的假。她當時沒在意,只是隨口一問她去做什麼,結果莊玉蘭輕飄飄地回了一句:“領結婚證。”
這已經把她嚇得不輕了,在知道莊玉蘭的結婚物件是尹燁澤的時候她的嘴更是張成了typec充電頭的形狀。
雖然她天天說做夢都盼著自己的閨蜜找個有錢老公給她養老,但沒真的讓莊玉蘭就這樣去結婚。
她非常擔心莊玉蘭是被人哄騙了,但據莊玉蘭自己的描述,她結婚之後生活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就是多了一個有錢且冷漠的室友。
聽完周浠就沒那麼擔心了,甚至還覺得莊玉蘭也算是年紀輕輕就過上了錢多到花不完且老公不在家的理想生活。
莊玉蘭試探著問:“那他看起來怎麼樣?”
周浠非常認真地說:“挺帥的,本人比報道上還要好看,而且身材居然也那麼好,莊玉蘭你吃得真好…”
誰問這個了,莊玉蘭連忙打斷:“不是,我意思是他看起來有沒有一點…難過。”死了老婆的那種。
努力回憶了一下,周浠搖搖頭:“看不出情緒。”
也是,誰能從他那張臉上看得出什麼。
她還記得他們領結婚證那天,日期是尹燁澤選的,也許是因為只有那天他抽得出時間來辦手續。
她本來早上打算穿一件新衣服,但最後出門前還是換成了一件穿了很久的外套。
證件到手時候莊玉蘭開啟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尹燁澤嘴角平直,臉上毫無笑意,看不出情緒,是他慣有的表情。
而莊玉蘭自己則是勉強扯出來一個笑容,她感覺自己笑起來傻裡傻氣的,看起來不太聰明。
這張名為沒頭腦和不高興的合照上的兩個人看起來實在不搭,不過莊玉蘭不是很在意,想著這是他們兩個唯一一張合照也說不定,面無表情地把證件揣回包裡。
現在想來居然真的是唯一一張,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心想事成了。
周浠問她:“那你要告訴尹燁澤這個事嗎?不管怎麼說,多個人幫你總是好的。”
莊玉蘭搖搖頭。
周浠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莊玉蘭,都什麼時候了,不要拿你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莊玉蘭在沙發上撒潑打滾:“我不管嘛,我不管嘛,反正我都死了,你讓讓我怎麼了?”
嘆了口氣,周浠拿她沒辦法。
為了更方便交流資訊,周浠讓莊玉蘭白天就待在她的密室逃脫館裡。
死了也難逃被壓榨的命運,但好在環境黑暗,莊玉蘭甚至可以自帶妝造做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