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野低低笑了下,摟女孩細腰的手輕輕一帶,就給人翻過身來。
他壓下去。
“不唱,就繼續叫吧!”
翌日一早,孟驚鴻就和其餘幾個軍屬商量起舞蹈表演的事兒。
大家的反響比她預料中熱烈不少,兩個性子開朗的軍嫂當即就興沖沖地同意了,有的擔心自己跳不好出糗的,也在旁人的攛掇鼓勵下很快點頭。
說練就練。
孟驚鴻也是看段女士教學生長大的,教跳舞對她來說不算難事。她也沒把自己當中心,有難度的動作就改編,讓大家都能快速上手。
一個下午又加一個早上,這支群舞就已經給她們練得八九不離十了。
又過一天,元宵佳節。
過了今晚就要分別,每個人都很珍惜這最後一天年節,一大早起來就鬧騰著包餃子吃湯圓,比年三十還要熱鬧。
軍人們巡邏訓練沒有停,似乎比往常還要忙——孟驚鴻早上起來就沒看見況野。
她也沒巴巴找他,吃過飯就和其她幾個軍嫂完禮堂走——這是晚上表演前最後一次練舞了,也算彩排。
提前跟指導員打過招呼,孟驚鴻看好燈光,連好音樂。
——一切準備就緒,人卻找不見了。
茫然喚了幾聲無人應後,她轉著腦袋走下臺。
沿著走道快要出禮堂時,背後突然響起音樂——不是她準備的《采薇》。
嘹亮的前奏像某種軍號,嗩吶聲直擊人心。
孟驚鴻轉身,杏眸倏地瞪大。
——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舞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身橄欖綠。
她的況野穿著極具儀式感的軍官禮服,高大挺拔,英姿勃發。
前奏盡,他舉起話筒看著她唱: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
歌聲飄給我妹妹聽啊
聽到我歌聲她笑呵呵
春天裡那個百花鮮
我和那妹妹把手牽
又到那山頂我走一遍啊
看到了滿山的紅杜鵑…”1
呼吸微滯,心跳狂作,孟驚鴻一動不動望著臺上的人,認真聽這首專為自己唱起的情歌。
原來,情歌不都是纏綿繾綣的。
這樣昂揚的曲,直白的詞,更適合熱烈坦蕩的他來唱。
“我嘴裡頭笑的是呦啊呦啊呦
我心裡頭美的是啷個裡個啷
妹妹她不說話只看著我來笑啊
我知道她等我的大花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