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肆擦掉嘴上磕出來的血絲:“姜小姐,我說過,我沒有分居的打算。”
“那又怎麼樣?”姜枝實在是想不明白席肆的不高興從哪裡來,“現在還沒辦婚禮,我不想。”
“你要是不尊重我的意願!我就!”
她咬住唇瓣,一時間自己也不敢再往下說了,畢竟還要利用老男人一段時間。
“好。”他眸子暗了暗,“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接受,但是你要試著忘了他,也要試著向我看。”
姜枝:大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姜枝:“什麼他?哪個他?”
談話被一道電話鈴聲打斷。
席肆很快從剛剛的情緒裡出來,讓開點距離,好讓姜枝整理好自己,然後接起電話,“找我有事?”
靠得近的緣故,再加上隔間比較安靜,姜枝幾乎能聽到裡面完整的對話。
“最近在幹什麼?都不回家?”
姜枝的思緒下意識地跟著電話裡面的聲音走:家?京北城的?
裡面的女人沒等席肆說話,自顧自地接著講,“聽說你前幾天把拍的粉鑽做成戒指了?我怎麼沒看見?”
席肆沒什麼情緒地接腔,“過幾天回去,戒指送人了。”
“送人?”裡面的女聲聽起來比較符合禦姐的氣場,總感覺是一個比較明媚大氣的女人,“我還以為你給我的。”
姜枝腦子嗡地一下,想到了自己手上戴著的粉鑽戒指。
耳朵裡面像是有萬千的蟲蟻爬過,長達十幾秒的短暫耳鳴,讓姜枝有些慌神。
這個是白月光?
“姜小姐。”
姜枝猛地回過神來。
“你剛剛說什麼?”他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手機,“我沒聽見。”
姜枝已經整理好情緒。
在心裡不斷暗示自己和他只是聯姻,他跟她結婚也只是為了應付她家,而自己跟他結婚也是有自己想要虐渣男的目的。
壓下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之後,姜枝異常淡定,打掉他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肩膀的手,“沒什麼。”
“我忘了。”
席肆跟姜枝去京北城的打算是臨時決定的,至少在姜枝看來是這樣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隔天席肆就直接過來接她一同去了京北城。
姜枝順便託運了自己最喜歡的那輛保時捷過去。
第二天落地之後,席肆先帶她去了席家。
京城的秋末不比港城,一下車還有些涼意。
席肆像是早有預料,在車內放了一件女士大衣,“先穿上,晚點帶你去買?”
姜枝看了眼帶著ogo的吊牌,勉強接受。
再怎麼樣,也是件新的,總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席園是建在京北城郊一處獨棟莊園。
外面的風景自然是頂好的,只是這個莊園的建築有些不太符合姜枝的認知。
竟然還是歐式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