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姜醒過來，模糊不清的看了一圈，卻只看見了劉媽。
“松仁呢？”
睡得太久，姚姜的喉嚨有些幹，聲音有些澀啞。
“先生他……讓我留下來照顧您。”
劉媽在許家做了十幾年，從許暖陽三歲開始就在許家做事，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諧的一家，其實他們這麼傭人看的最多。
夫人這麼多年，行為舉止劉媽都看在眼裡，雖然在先生面前夫人對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偏心有所收斂，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對夫人，劉媽一直都是保持著主僕關係，其他的話，一句也不會多說。
“他……走了？”姚姜眸光一閃，閃過一絲失望。
“是，夫人，還有……”劉媽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旁邊床頭櫃上的檔案，又看了看夫人此時狀態，還是將話嚥了下去，幫她壓了壓被角，“您再休息一會兒吧。”
姚姜沒有再鬧，安安靜靜的又繼續睡著了。
劉媽確認了她睡著後，走到床頭，看了一眼那份寫著“離婚協議書”的檔案，沒事沒能忍心，將它放進了抽屜裡，想著等夫人好一點兒了再說。
……
一覺睡到第二天的許暖陽，早上起來還跟平常一樣。
就像許燦陽說的，這次徹底死心了，也就沒什麼好傷心的了。
劇組培訓。
因為許暖陽很長時間沒有來，進度已經慢了很多，指導老師雖然想著儘快完成培訓，畢竟那麼多人等著開機呢，但也壓不住那顆好奇的心和一些指指點點。
“哎，許暖陽來了，網上的是你看了嗎？這次許驕陽算是徹底涼涼了，要坐牢啊？這許暖陽的手段也是夠狠的了。”
“還有那個郭珍薇，居然整容，想想我都起雞皮疙瘩，這許暖陽也是有點慘啊！”
“她慘？我覺得她一點也不慘，熱搜女王可不是白叫的，你想想啊，為什麼他們都盯著許暖陽不放啊？這郭珍薇怎麼不整成其他人的樣子，一個巴掌拍不響，明白嗎？”
“這個許暖陽，平時打打招呼就行了，千萬別深交，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許暖陽面無表情從那些人身邊走過，他們馬上收了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打招呼，“暖陽姐。”
“暖陽啊，那個……你沒事了吧？我們接下來的培訓可能會有一些高難度，不能出差錯，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提前說。”
指導老師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她不是很喜歡八卦，只關心培訓進度。
“我沒事了，開始吧，老師……哎哎哎……”話還沒說完，許暖陽手臂一疼，就被人拽到了一邊，“幹什麼呀，拉拉扯扯的，我緋聞還沒結束呢，不想節外生枝。”
“你大爺，你手機是擺設啊？從你出事開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是看不見嗎？”紀澤炎有些氣急敗壞，要有對鬍子肯定能吹天上去。
“大哥，你就不怕惹火上身嗎？他們都恨不得……”離我遠一點。
“我不怕。”紀澤炎直接打斷，“這次的事情，你……”
“你也覺得我做的太絕了是嗎？”許暖陽一記眼神盯向紀澤炎。
這個眼神，讓紀澤炎生生的退了半步，她的眼睛在一瞬間就紅了，不是傷心，是憤怒，還有……一點點的……
“我，沒有。”紀澤炎否認，他真的沒有，他只是想問問她的心情有沒有受到影響，僅此而已。
但沒想到，許暖陽的反應竟然是這樣的。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心情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