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理智,始從蟲兒口津的香甜回味中復甦,硬冷的氣息陡然激升,獨孤斬月喃喃責怪道“我說你真笨!”
蟲兒駭得收回嘴上的進攻。
難道,她失敗了?
獨孤斬月遂冷冷抱怨道“別光親啊,想睡服我,你倒是來點實打實的啊!”
蟲兒微一愣。
男人敏捷地翻身為主,蟲兒緊緊被他箍在懷裡,再不能動。
“小笨蛋,真拿你沒辦法!你已料準,我的身子最誠實的。”
小笨蛋,我早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獨孤斬月終於淡淡一笑,早禁不住蟲兒眉眼誘惑,棲身霸去。
稻草垛子裡忽然搖曳得厲害,肢體交纏的聲音,雜糅著男女迷離跌宕的吸喘,在草隙間悱惻不絕。
稻草成波,勁翻過了千萬個浪頭,半夜裡才停息。
蟲兒心滿意足地躺在獨孤斬月的臂彎裡,使勁嗅嗅他身上汗漬透骨的清爽。
“我是不是上當了?”
獨孤斬月笑渦微顯,“不,是我吃虧了。”
蟲兒起身去撿衣服。
獨孤斬月拽著她的手腕,將人又重新帶回自己的懷抱中,脈脈舔著她的耳垂。
“我都渾身沒勁了,你怎麼還能爬得那麼快?嗯?”
十足地調戲意蘊,把蟲兒的心房都酥麻了。
看來正是時機,蟲兒佯作嬌滴滴的模樣,拿指尖在他胸口撩畫道“這次算是你拉我回來的,以後再不許趕我走。”
獨孤斬月淺笑“分明是你動手動腳在先,我只不過是伸張正義,把你......就地正法了而已。”
蟲兒猛掐他的胸脯,思忖這般討厭的人,怎麼會輕易死呢?
獨孤斬月正色,道“蟲兒,我離不開你。”
其實,每一次,都離不開。
可是......
蟲兒怕極他陷入沉思不肯說話的模樣,趕緊趁熱打鐵,道“這次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還要執意叫我走,我立馬嫁櫻祭夜去!”
“好。”經歷這一次分別,他再也不會趕她離開。
以後的以後,也再不會了。
獨孤斬月雙手繳纏,把蟲兒滑溜溜的小腰控制在自己掌心,慢慢揉挲。
不多作解釋,因為他最熟知蟲兒的性子,暴烈又喜歡鑽牛角尖,旁人叫她往東,蟲兒最愛向西,他屢屢叫蟲兒嫁給櫻祭夜,蟲兒反而最把他掛在心尖,時刻難忘。
否則,他也不會故意叫櫻祭夜帶話,說希望蟲兒能交給櫻祭夜好生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