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在乎你才阻止你的,對不對?”
“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進門都還沒喝一口熱水呢,怎麼能說走便走?”
“不若如此,咱們先吃頓大補的午膳,飯後我親自去捕獲一隻巨妖,來做補償,好不好?”
“咱們不要鬧矛盾,我這顆心臟原是金剛不壞,如今被你考研得比雞卵殼還要酥脆,你一生氣,我的小心心就要碎成餃子餡了。”
他輕輕搖擺著她的香肩,誣賴的像個毛頭小子。
蟲兒其實也沒生氣,見櫻祭夜竟然放低身段,主動認錯,感動之餘,故意嚴肅道“以後,我說東,就是東。”
“沒問題,沒問題!”櫻祭夜舉雙手投降,“我的小心肝手指東方,打死我都不會去南西北,如何?”
化干戈為玉帛。
兩人極快和好,與千目一併享用午膳後,櫻祭夜暫哄蟲兒午休,自己偷偷摸摸扛著魔刀盤祖,去附近找巨妖的晦氣。
蟲兒醒來,始才察覺櫻祭夜不見蹤跡,反思自己過分,但也找不到人,只好先去雀漓瀟房內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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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漓瀟每日每夜的昏睡,連蟲兒進屋都不自醒,蟲兒躡手躡腳給他把了脈,奇怪他的脈象依舊萬分異常。
除了虛弱就是虛弱,完全像個無底的深淵,嗷嗷待哺,如何也填不完滿。
真是詭異的脈象。
可惜青蕪已經不在身邊,她的疑惑世間再無人解,蟲兒僅得將雀漓瀟的薄被仔細掩好,回到自己房中翻查雲母薄簡。
雲母薄簡裡的內容浩如煙海,一時半刻是消化不開的,潛心研究需要漫長的求索時間,還需要良師的時時點播。
蟲兒學藝才得皮毛,未入精髓,看了半晌後忽然心煩意亂,把薄簡丟在桌上氣呼呼道“滿書學問若是能吃進肚子裡就好了,只看一會兒功夫,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也不知怎的,平常求知若渴的人驟然心煩氣燥,右眼皮也極其配合她的情緒,跳動頻繁,甚至連腹內胎兒也冥冥中波動不安。
左財右災。
莫非是親近她的人有了危險!
蟲兒心裡慌慌張張,總覺得這種預感不妙,何況她的預感又往往神準。
難道是櫻祭夜獵妖出事了?
呸呸呸!
連吐三口口水去祟,蟲兒已然坐立不安,原地盤環數週,索性不等了,出門去尋覓櫻祭夜。
熟知剛踏出房門,正與滿載歸來的櫻祭夜打個照面,那傢伙肩上扛著一隻碩大黑熊怪,耀武揚威地要衝進來邀功。
“寶貝兒,你瞧!”櫻祭夜不覺牽引唇角的寵溺笑彎,“這個妖孽我一刀放倒,如何,你的未來相公可算厲害?”
忽略他綠眸間飛揚的得意,蟲兒最先撥開他肩頭的黑熊怪,左右衡量一週,見他身上無傷,適才安心道“下次還是帶著我吧,你一個人去,我覺得不放心。”
她……可是在關心他?
一夜春風吹又生,櫻祭夜開心肆意道“你竟有擔憂我的時候。”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替我憂心。”
怎麼辦?櫻祭夜覺得他的一雙乾涸老眼,倏然有了溫熱的溼意,感動到欲罷不能。
蟲兒看他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慌忙止手勸道“別這樣眼淚汪汪地盯著我,我有點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沒心沒肺,她的雞皮疙瘩快要跌落一地。
櫻祭夜才不管她滿臉嫌棄,一把摟緊蟲兒的肩膀,感激涕零道“知道嗎?若是從一開始,你便將一顆紅心繫於我身,那我的整個命全部都是你的。”
蟲兒笑道“我現在系,可還來得及嗎?”
“多晚都來得及,此生,我一直在等你主動。”他的手就像鐵箍,注滿能量,險些把蟲兒的腰都快夾折。
良久,蟲兒勸他趕緊去浴身滌足,自己拖著黑熊怪丟入煉妖爐內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