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夜單臂枕頭,一雙邪肆的眼睛迎光而馳,盪漾出層層勾人攝魄的曖昧光澤。
“這床怎麼承受不來我的體重,你倒是說一說為什麼?”他故意反詰,把話題挑高到某個敏感又隱私的位置。
蟲兒是過來人,知道他的話語裡有什麼豔香的蘊意,益發正經道“就是,就是......你太胖了,會把床壓塌的意思。”
櫻祭夜看她的粉頰在燭光的浮瑩下,水潤的紅唇彷彿等待著採擷的蜜桃,開開翕合,望之心旌搖盪。
身體某處突然就起了反應,膨脹得快要爆炸,趕緊嚥下一口乾澀的口水,也不敢再調她,只能故作正常道“你甭管我的體重,還是先想想自己該睡在哪裡吧。”
“反正今夜我是要睡床的。”語畢後展開四肢,將本就窄小的木床佔個滿滿實實,再留不下一絲一毫的地方贈給可憐的孕婦。
蟲兒啐想,媽的,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邊故意激他道“睡一晚頂十個銅子啊!”
櫻祭夜不理她,翻身蓋上被子。
蟲兒的雙拳迸發出嘎巴的骨頭脆響,也無可奈何,當初賣房子的時候她以為此舉可以叫櫻祭夜生恨,再說也沒料想著他會追來。
搬出粗糙的木頭凳子趴在桌子上,將針線包從桌子內的抽屜裡取了出來,以後都得靠著自己過活,如今又沒了大筆金錢,還是得提早為孩子的出生做準備。
雖然對從天而降的櫻祭夜的討債行為極為憤懣,不過蟲兒還是把蠟炬裡的火剪去一半,整個房間裡的光線驟而昏暗不少。
火如一豆,蟲兒揉揉微酸的眼睛,依照柔珠做得童衣模樣,拈手輕縫起來。
一針針,一線線,密密得都是她對未出生孩子的殷切希望。
櫻祭夜背朝蟲兒,但是他的眼睛一直張望著蟲兒投射在牆邊的稀弱身影,那影子淡淡地掛在他近在咫尺的眼簾內,甚至比她的心更近。
他不敢看她,只想先為難她,可是心裡輾轉複雜,就怕自己心頭微軟,馬上又寵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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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她?櫻祭夜苦笑,他有什麼資格寵她,如今他都是採用了最無賴的手段,才能留下來看看她的影子。
都已經如此悲哀如塵,輕賤如灰,怎麼還好意思再對她溫情脈脈。
蟲兒一定是不會准許的吧。
櫻祭夜僅得拿手指,細細摩挲著蟲兒的剪影,一遍又一遍,恨不能把她的身影就刻畫在自己的皮骨中,一遍一遍的呵護揉娑。
歷了一夜,蟲兒實在是太睏倦了,只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當她再醒時,驚厥發現她依舊攀在桌邊痛苦地睡了一宿。
櫻祭夜完全沒有挪窩,蓋著她的被子,睡著她的溫床,呼呼睡得酣暢。
我靠!蟲兒險些叫出口來,難道那些捨不得女人吃苦受累,半夜抱上榻去,自己獨睡冷板凳的男配都是杜撰出來的嗎?
她微摸摸自己酸澀的後腰,保持著彎曲的姿勢彷彿皮皮蝦一般,完全麻木到不能伸直的程度。
準備喊一聲櫻大騷,叫他來幫助自己抻一下腰,隨後又自扇耳光地想,她也不準備跟他攜手一生,為什麼要給他無邊無際的希望。
慢慢拿粉拳輕砸後腰,直待乾硬的身軀微微找回一絲絲活泛的感覺,才從木頭凳子上拔起身子。
呃,孕婦的日子可不好混啊,蟲兒順便伸展腰肢,總算又恢復了舒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