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斬月周身散發出一層緊一層的寒驟之波,紅莞本離得遠,居然覺得周身寒徹,不禁瑟瑟發抖。
她又小心翼翼試探道“我還能繼續說嗎?”
獨孤斬月對她這些早已經重複的話了無興趣,道“如果你想說,那便說。不想,則罷了。”
反正,他不會被她擺佈。
紅莞的腿漸漸沒有那般痛楚,直接盪開笑臉道“願說願說,我十分願把自己的心思與公子分享。”
潑皮無賴的模樣,是跟蟲兒學的,紅莞錯誤以為,之所以優秀的男人都愛圍著她獨轉,大約是蟲兒的厚顏無恥產生的魅力。
獨孤斬月見到只覺得東施效顰,完全沒有蟲兒的活潑頑皮。
見獨孤斬月又不說話了,紅莞趕緊接嘴,道“或許傲狠此行,就是到靜海某處去尋找火靈符誘的遺骸。”
“哦?”獨孤斬月陡然來了興趣,如果傲狠是往靜海中去,那麼他就不用親自潛入流瞾城,只要召集水師,進入靜海領域。
三年五載,總會有所收穫。
可是蟲兒怎麼辦呢?
三年五載之後,他還能不能再見到她?蟲兒一個人懷著身孕,兩年後即將臨產,如果他能僥倖從靜海回來。
孩子還會認他這個爹爹嗎?
此一想,驚悚恐怖絕望低迷,所有帶著貶義的情緒齊刷刷,排山倒海地壓榨著獨孤斬月僅存的理智。
他離開蟲兒,就等於棄了她,棄了孩子。
他怎麼還有資格回首看望蟲兒,看望沉煙長大成人?
紅莞見他再不說話,想著自己與獨孤斬月的距離感更近一分,不由神秘道“其實我還有一件寶貝,正是傲狠訓練出的百隻黿鼉獸之一。”
“我想他既然訓練了此物,必然是在這龐然巨物的腦子裡植入地圖的,否則浩浩蕩蕩的黿鼉大軍,怎麼可能自行動上統籌劃一,朝著同一個目的地遊行數年之久。”
“那隻黿鼉現在何處?”
獨孤斬月果然另眼看她,語氣不再冰冷,反而有些倚重之味。
紅莞三思又思,黑潼潼的瞳孔在眼中愈發漆黑如夜。
她道“如今,黿鼉獸就在我這裡藏著,不過,公子似乎也該答應我一些請求吧。”
早知道對方是無比貪婪的,獨孤斬月道“沒問題,我會帶著你一起走,而且還賞賜你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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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莞想說的就是這些要求,不由眉開眼笑道“我還想請公子幫我第三個忙。”
獨孤斬月要她快講。
紅莞道“我在塊涼地上坐了半天,身子骨都要涼透了,我想要公子憐香惜玉,現在就把我親手抱回霧霞齋裡。”
“這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他的臉色反覆,又有些難看起來。
這紅莞未免得寸進尺些。
紅莞才不受世俗約束,更是撒嬌道“不過是想讓公子送我回房,紅莞又不是豺狼虎豹,難不成公子坦蕩蕩的男兒,還怕旁人詆譭你我的清白?”
分明擺出一副我不要臉,我天地不懼的生猛表情。
獨孤斬月道“姑娘最後這一個心願,恕在下不能完成。”
“這並非是我忌憚閒言碎語,只因為姑娘的丈夫青蕪與我相熟,我不想讓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渾說!!”紅莞叫道“青蕪算個什麼東西,他只是我的一個負擔,一個累贅。”
“他連人都不是,如何做我的丈夫,他有那個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