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柔珠還是不笑,只好哄道“你可就好了,你看我的命多慘,吉中帶凶呢!”使勁搖一搖柔珠嬌柔的臂膀,裝可憐道“如果小白將來對我不好,我可要你這個準王妃來收留我哦!”
“笑一笑嘛!不過是江湖騙子胡說八道,咱們就當著樂呵樂呵唄!”
哄了半晌,柔珠才勉強露出笑顏。
姚半仙看出些門道,不由油嘴滑舌挑道“你們這兩個美人兒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我巧舌如簧說了半晌,權當玩笑聽了,一個我只說了詩籤沒去解釋,反而悶悶不樂。”
“果然是兩種極端的人。”
正說著,聽見廟門外有人一喊“姚半仙那個狗東西在哪裡?!給老子滾出來!!”
就聽著雞飛狗跳的聲音傳來,殺來一隊家奴裝扮的人,手裡提著棍棒,從左右擠開人群朝這邊殺來。
姚半仙“啊”的一聲慘叫,對蟲兒道“東西送你們了!我的冤家找上門來了,先躲躲!”
他正要跑,柔珠見來得人各個凶神惡煞,不自覺回憶起當年屠村時面目可憎的武士。
“啊!”得隨後一聲淒厲慘叫,直暈倒在蟲兒懷裡。
蟲兒只好拽住柔珠的身體不叫她摔倒,伸手扯了姚半仙一把。
連鎖反應,姚半仙被扯了一把當即一個趔趄,跌跌撞撞地摔了個狗吃屎。
捉他的人好死不死,恰恰趕到,把他個膀大腰圓正好踩在腳底下一陣胖揍。
廟門口登時炸了鍋,林林總總的人群開始將注意力圍繞過來,暫時忘卻了自己是來佛門施善的。
那幾人下得都是重手,拳腳並施,呵斥如雷,每人手提著一根粗棍,輪起來更是無情狠厲。
廟門口的擁擠人群,開始有人捂住雙眼,實在是慘不忍睹。
只見領頭的人煞是惡狠狠道“姚半仙,你個滿嘴巴塞炮仗的玩意兒,前月你說劉家五少爺的身子骨不夠硬朗,需要衝喜才能成活百年!”
“結果他那媳婦才過門幾日,劉家五少爺就翻白眼了!你這算得根本不夠準,還害得五少爺因為房事丟了精魂,死得如此狼狽不堪!”
“今天我們收了劉家的錢財,就要給你一頓血的教訓,打得你再不敢胡說八道,滿嘴開花!”
姚半仙被揍得一半是青,一半是紫,轉眼丟了半條命,還在哀哀反駁道“我早說了那少爺是個虛空架子,莫要在頭一年就與新娘入洞房,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襠,被色刀親刃了生命,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他不反抗還好,一反抗被排山倒海的拳頭壓得根本抬不起頭來。
“他還敢替自己狡辯?廢了他!”
“對,要不是你建議五少爺娶親,他哪裡會被往床上引!!”
“揍死他!”
揍他的拳頭愈發紛繁,踢他的腳步愈發踐踏,姚半仙如果替自己先算到有此浩劫,恐怕早就洗手不幹了。
只見領頭人從腰後取出一大截炮仗,指著奄奄一息的姚半仙道“他不聽話,就把他的嘴炸裂,叫他再敢頂嘴!”
單腳踩住對方的後頸,使勁一鑽力,姚半仙登時疼得張開嘴,連反抗的餘力也沒有。
不稍數時,躺倒地上的人口內塞滿炮仗,幾個人呵呵笑著,燃起了火摺子。
蟲兒看他真是不行了,沒辦法推開柔珠,只能邊扶住暈厥的嬌人兒,邊喝道“放開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
“……胖子!”
雷霆一聲,震得點炮仗的男人登時停下手裡的動作,面目猥瑣道“小妞,是你要求我放了這個姚半仙嗎?”
蟲兒笑道“哥哥,有話好好說。”她這一笑極甜,瞬時把幾個家奴模樣的傢伙笑得心花怒放,旋即眼神示意將姚半仙牢牢控制住手腳,其餘人等均是不懷好意得圍了上來。
那個得了耳福的傢伙故意走在蟲兒面前,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簡直把蟲兒的身子都快揣摩透了,故作瀟灑道“小妞叫得真好聽,不然再叫咱一聲哥哥,咱們再看看有話如何能好好說。”
蟲兒面不改色,繼續笑道“哥哥,有話好好說,妹妹我可是為了你好,你看大家都是前來冧寒寺禮佛的,哥哥非要在這佛祖面前行兇,豈不是要讓這佛祖沾上血光,畢竟對哥哥是不夠好的,你說,是不是?”
“再說,佛門重地禁止喧譁,哥哥手裡這火炮一點燃,就是山下的人怕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了。”
這囂張家奴一聽蟲兒說話中聽,故意又靠近道“小妞恐怕不是本地人吧?一看你這身行頭也是價值千金,哥哥我是捨不得來招惹你的,不過劉家的事情向來都是這裡最大的事情,否則我們幾個人也不會跑到寺廟裡觸黴頭。”
“規勸你不要隨便插手劉家的事,乖乖進去進香求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