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孫要降世?
青蕪尷尬道“什麼時候的事?是誰的種?”
蟲兒尷尬道“在無形塔裡,是獨孤斬月的。”
青蕪道“我天天跟著你,還會被這小子佔去便宜?”
蟲兒老臉一紅,“老虎也會有打盹的時候嘛!”真是臊死人了!忍不住開口懇切道“先前有一位高人曾替徒兒保過胎,但是他所說的話叫徒兒一直半信半疑,徒兒今日也想請師傅親手把一把脈,看看您的說法有沒有與其不謀而合。”
青蕪令她將右腕伸出,深深探入陽鏡的浩瀚空間之內,微微然的電流夾雜著莫名的酸脹,從蟲兒的指間刺入,沿著奇經八脈,流走向胞宮的盡出。
“嗯?”青蕪的鏡面瀲灩不絕,最是奇怪道“以前從來未曾發現,你的胞宮如此詭異,彷彿是密閉的空間,我的脈流衝擊數次,如何也診斷不透胞宮內孩子的情況。”
“按理說這種胞宮狀況想懷孕根本是天方夜譚,蟲兒,你確定自己是真懷孕嗎?”
“當然是真的。”蟲兒暈,“肚子裡面明顯感覺有什麼在動,如果不是胎兒在指手畫腳,莫非是腸子在裡面張牙舞爪?”
可是該死,師傅說的話竟與羅麻子所言,如出一轍。
莫非她的胞宮裡,真有什麼詭異攀附?
好可怕。
蟲兒徑直把手腕抽出,口裡否決道“算了,算了,不驗了,反正再過二年生出來便知,就算他是個哪吒,剛生下來時還是個肉球呢!”
青蕪勸導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說就氣急敗壞了呢?索性孩子是你自己的,生下來是好是孬也是你一個人兜著,反正到時候不要怨及師傅未曾提醒你。”
見師傅生氣,蟲兒只好恬下臉來先哄哄他。
把青蕪的火氣消除,等再睡下,不過五個時辰已然天明。
蟲兒整夜輾轉反側,既然兩位德高望重的醫者都說自己的胞宮甚有問題,那她就該及早預防為主。
萬一到時候真生下個肉球來,如何對得起九尾龍族的列祖列宗?
趕緊掏出雲母薄簡,悉心練習上面“氣”部裡的內容,吐故納新之後,真覺得身輕如燕,脫胎換骨。
或許是妖身的問題,才會影響到了胞宮的封閉?蟲兒依舊是放心不下孩子,又將伺妖鼎掏出來詳看。
師傅說,以妖補妖。
莫非,吃一口也是極好的滋補?
蟲兒渾身寒顫如秋風盡掃,萬般嫌棄地從伺妖鼎裡揀選出一條白白胖胖的蟻妖幼蟲,放在鼎裡不覺得大,取出來還真t的大。
整個一條毛毛蟲的長度,汁滿肉肥得在指尖做著伸展運動。
算了,蟲兒默唸道“妖蟻啊妖蟻,你吃人,我吃你,幫你在姑奶奶肚子裡超度孽緣,這算是你的福氣,少得意忘形。”
眼睛閉緊,大嘴一張,就要把蟲子撂進去。
“蟲兒!我來咯!”櫻祭夜門也不敲,直接推開門就進來,眼見蟲兒閉上眼睛把一條白胖胖的大蟲往嘴裡扔。
驚嚇不止道“蟲兒,你為什麼要吃蟲子!!”三步凌躍,將快進嘴的妖蟻抵死奪下,猛甩在地還一頓狂捻。
“我的補品......”蟲兒泫然欲泣。
櫻祭夜氣急敗壞道“你的腦瓜子瘋了,還是我這裡短缺你的?怎麼什麼髒東西都敢吃呢?”細瞅蟲兒懷裡還抱著青色的銅鼎,裡面密密麻麻地佈滿蚍蜉,觀望甚是噁心。
他的心一陣心絞痛,眼睛裡的綠水快要跌宕出來,“這些年,可苦了你了。”
蟲兒尷尬笑道“是你目光短淺,這種高階貨可不是地上隨隨便便挖來的。”見櫻祭夜的神思裡存著急促,轉移問道“你不敲門就進我的閨房,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櫻祭夜被她點透,直截了當道“一年的別離裡總忙著夢見你,可昨夜我竟夢見千目血淋淋地站在面前,哭訴我不管他的死活,害得我良心備受譴責,整夜難寐。”
“對啊,”蟲兒點頭道“有你這樣見色忘友的主人,他是該託個噩夢來警告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