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左右飛來兩隻鳥獸,一同攻擊雀漓瀟的羽翅。
雀漓瀟極度想保護蟲兒,閃躲間太過於焦急,因此頓時失去了飛行的平衡,再被左右鳥獸的長喙盡掃。
他的手再難捉牢,蟲兒與鶩面滑向了底下小丘般的碎渣中央。
此時此刻,蟲兒發誓,如果雀漓瀟再送給自己一隻金針羽苞的手環,她一定再不亂扔。
可是,她沒有!
蟲兒淒厲喚道“我不要做人肉餡餅啊!!!”
一道魔紫色的暴戾氣湧自地面激然噴出,將蟲兒與鶩面穩穩接住扶下地面,兩人舒了一口急氣後,再看天際。
攻擊雀漓瀟的兩隻鳥獸,伴隨著阿福撥出的長哨撤退,雀漓瀟也安然朝自己飛來。
這些來路不明的鳥獸離開前,空氣中忽然勃發出一股淡然的水合花香氣,仿若未曾綻放的苞蕾,尚未成熟便被迫連根拔起了。
誰都未曾注意到,一陣清風徐吹,花香頃刻沖淡至夙沙城之外。
“謝謝英雄出手相救。”蟲兒尚未對救命恩人說出此句。
一個面帶驍狼面具的紫發男子單肩負著水晶闕刀,最先衝上來抓著蟲兒的手肘,萬分焦急問“梅姑娘,你可一切安好?”
梅姑娘?哪個梅?
蟲兒不敢說話,她靜默地細量著對方的一切,雖然佩戴著尺寸略大的面具,可是他那標誌性的純紫色長髮,一如流光溢彩的軟帳,處處流淌著勾魂噬魄的光環。
他的眼睛依舊是多情的碧綠色,經過一年多的積累,愈發像兩壇醉春的酒。
蟲兒險些喚出他的名字。
櫻祭夜。
蟲兒在這世間虧欠最多,也最不敢相見的人。
櫻祭夜沒有細看蟲兒的瞳色,只瞥見她的小髻間並排插著三支無瑕的飛羽,看起來嬌嬈可人,警覺到自己失誤在先,很是禮貌道“對不起,姑娘,是我認錯人了。”
蟲兒的心絃猛然緊撥,又驟然疏鬆,在不被對方察覺的空暇中,默默觀察了對方的一切。
索性,櫻祭夜還是如此風流蘊藉的人物,無論在何種絕望的境況下,他都可以把自己照顧得極好。
就這樣短暫的別過吧!蟲兒想起自己曾經給對方帶來的一切傷害,心裡驟然難過不止。
或許她在他心裡是死了的狀態,才是最美好無瑕的存在吧!
蟲兒依舊不說話,偽裝小家碧玉般微微福了一福身體,準備扭頭離開。
雀漓瀟眼見蟲兒欲走,大聲叫喚道“蟲蟲!!蟲蟲!!下面多危險,你等等我啊!!”
櫻祭夜放眼四周,使勁尋找柳舞梅的下落,猛聽天空中有人呼喚。
蟲蟲?哪個蟲?
蟲兒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雀漓瀟降下來的方向,幾乎崩潰道“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櫻祭夜的眼睛裡瞬間綠得透徹,滋發出與面具無異的野蠻光澤,他將魔刀盤祖悶插在一旁,冷冰冰地扯住蟲兒尚來不及閃開的衣領,呵斥道“你,敢不敢回頭看我一眼!!”
鶩面挺身而出,將櫻祭夜的手猛拍一把道“休得無理,放開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