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才是叫道“天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呢?”恨不能捶姬幽冥幾拳。
對此,姬幽冥表示很委屈。
蟲兒又道“現在時辰已經來不及了,看來馬友亮設計的地方肯定是在弓爾山巔,偏你家府邸位高權重,所有貴戶中又是極高,難怪馬友亮偏偏混住在你這裡不走,如此看來是最有道理的。“
“話說他也住了些日子,難道你就完全沒有任何異常感覺?”
驅動血妖,載著二人開始往弓爾山巔峰趕去。
姬幽冥端坐在後,連連擺頭道“那小子死裡逃生,一丁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縱然把酒藏起來,依舊能被他找得到,每次喝個醉醺醺後,就滾去汙臭的地方睡覺,澡也不曉得洗,真真是當自己是豬。”
不洗澡嗎?
蟲兒及時捉住他的話尾巴,尤其奇怪道“我雖然只見過他三次,雖然是個極其不打眼的弱質男子,卻在穿著上還是保持潔淨的。”
就算是他算計著他自己今日要死,更應該吃飽喝足,把自己收拾得體,怎麼能反行其道而為之?
越想越糊塗,兩個人已經來至弓爾山巔峰之下,蟲兒以前跟獨孤斬月來參觀過的,因為山冷,半空上驟然結起雪晶細碎如星沙。
雪瓣也是有的,夾雜在晶瑩之中,如此紛繁,又肆意張揚地美在任何一個角落,輾轉輕旋,與冰晶顆顆交錯碰撞。
火紅如海的山上,瞬間衍生出一片蒼白的殿堂。
九尾龍族的龍宮,就處理在火與白的輝映中央。
跟蟲兒初見時有些不同,只是更冷,更清,更遠離塵囂。
她指道“天高雲寒,馬友亮斷然是不敢潛入龍宮內去做手腳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要飲酒的原因,如此一來才能保暖。”
兩人均舉首高望,龍宮背後,還有小截的山峰隱隱卓卓藏在雲層裡,姬幽冥很是擔心道“這就太糟糕了,因為我也不曾注意過馬友亮這幾日到底是何時回來,又何時離去,不知道具體的時辰,根本無法推算他能走到哪個位置。”
蟲兒又補充道“馬友亮在璧落島內沒有法器,更不可能有器獸協助他登上高峰,依我所見,也就不要看太遠處的位置了。”
於是收起血妖,兩人合披一件變色龍紋斗篷,雙雙隱身,逃過龍族武士的巡邏隊,偷偷往靠及最裡面的地方走去。
夜彌深,加之雪深路滑,蟲兒自小在聽風谷長大,渾身不怕雪冷風吹,倒是姬幽冥很頂不住寒冷,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紫暗的雙唇在夜色籠罩下越有些發黑。
姬幽冥建議道“蟲兒,不如咱倆依偎在一起,再合披上斗篷禦寒,如何?”
他絕對不是起了色心啊!!
蟲兒見他真是快要凍僵死的姿勢,也不覺得不妥,將姬幽冥的胳膊擔在自己肩頭,緊緊披上斗篷。
這斗篷只是一層薄皮,難以禦寒,可是姬幽冥忽然覺得好熱,彷彿抱了個火爐在懷,忍不住靠近蟲兒,氣息凌亂道“好奇怪為什麼,一靠著你,我就再也不覺得冷了......”
蟲兒莫名其妙。
只聞一聲炸雷吼聲,穿過大地間,一層皚皚白雪,迎風寒來。
“姦夫,淫.婦!!可給本小姐從中間分開!!”恰是阮小玉的聲音。
遙遙見她揹著鰷鼓,身著禦寒冬衣,跨騎著雲形鰷魚,殺氣騰騰從紅白相間中飛出。
蟲兒再看,原是斗篷只遮著上身,四條腿皆是暴露無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