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紫虞看出六皇子的冰冷眼神中,繁衍出彌天難消的盛怒,此刻僅是跟周遭圍觀的人道“若是事後,誰想被六皇子永永遠遠得記掛在心間,就繼續留下來看個舒服吧!”
她說話的語調輕柔,反而像一陣陣蓄猛的疾風,由近傳遠。
淺華如果耳朵不聾,也會辨明華紫虞的蕙質蘭心。
但凡是長腦子的,都默默離開現場,不再敢圍觀六皇子的徒手搏鬥。
蟲兒讚許道“還是你最有眼色,索性就打著吧。”
兩個人一齊站在遠處,由著六皇子發飆。
他真是氣急,斷斷續續朝獨孤斬月冷吼道“你,就是你,白斬姬!!你居然敢將本殿獨自拋下,自己先返回璧落島來。”
獨孤斬月冷冷接過他的拳雨,言辭蹠骨道“殿下這火氣發得邪門,白某緣何該聽殿下的所有安排?白某也不是殿下的門客啊?”
淺華更是氣憤道“且不說這個,本殿問你,辛辛苦苦尋來的無塵木與金縷絲,怎麼憑空從阮將軍那裡丟失?”
對方攔住他的拳頭,淺華玄身一劈長腿,照著對方的鼻樑骨踹去。
獨孤斬月輕手一點,隔著淺華的靴底,淺華頓時覺得腳心如同刀割針刺,痛之非常,整個人墜在地上,倒抽半口涼氣。
勝者道“阮將軍丟了東西,殿下難道不該找阮將軍尋嗎?”
六皇子怒道“你休要胡扯八道,阮大龐說那兩件寶貝被你偷去,救了馬友亮那個白痴一命!!”
獨孤斬月伸手一討,“證據呢?”
哪裡還會有證據,無塵木與金縷絲早已經融合在馬友亮的皮肉與骨血中,根本不會有蛛絲馬跡。
六皇子打也打不過,辯也辯不過,羞憤難當,直說道“總會有證據的,白斬姬,你總會有栽倒本殿手中的一天!!”
說完,他依舊不服氣,還想再與獨孤斬月交手。
忽然紫風瀰漫,乾浪滾滾,一團紫色祥雲載著瀲鎖行,行色匆匆,自夏之島迢迢趕來。
瀲鎖行最先飄向六皇子淺華,很是恭謙道“殿下歸來,如何彌天勝火?可否與老夫個方便,咱們尋個和美的好地方,坐下來一同商議?”
六皇子傲首一睨,“好個瀲鎖行!!!”
他此言放肆至極,簡直沒有將第一陣法師納入眼中。
“你誆了本殿,如何還敢跟本殿在此處談商議二字?”
莫非,被他提前發現了?
瀲鎖行心口一揪,仍然和藹道“旁人的指責,老夫不屑理睬,可是六皇子的指責,老夫可是不解,可否詳細明說。”
六皇子直言不諱道“你說給本殿要再造的刀呢?”
“你說要給本殿擺得陣呢?”
“兩件事情沒有一件達成,本殿如何能不生氣!!”
呃,聲東擊西。
蟲兒才發現,淺華這小子也是個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