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默然覺得抱歉,接連兩次誤會同一個人,姬幽冥反倒是稀鬆平常,他敦促蟲兒舒服躺下,自己又如之前,主動坐在臥室外間的小廳,不過這次他沒有看任何書籍,直到聽見床上均勻的輕酣聲隔簾飄起,他才放心離開,形單影隻走在院落裡調節自己鬱憤的心情。
就這樣,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了嗎?
心裡的煩湧匯聚成一股撓人的利爪,直叫他坐下再站起。
某種冥然不清的力量,叫他又折回屋子裡。
起碼,起碼。
他應該試一試,最少叫蟲兒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就算被她討厭,就算被她拒絕。
他應該試一試,讓自己覺得,他不是自作多情,亦或是可憐悲憫。
姬幽冥的內心得到莫大的鼓勵,一把推開屋門,直往蟲兒的窗前踉去。
蟲兒!!!
床簷周的靡靡輕紗在夜風下柔軟,又孤寂。
人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蟲兒虛弱攀著獨孤斬月的頸子,她好擔心他,可是她的身子又好軟好乏力,儘管都獨孤斬月的腳步是雲底輕輕地浪紋,但是,她還是好暈眩。
獨孤斬月隱藏在變色龍紋斗篷之下,或者說,他們兩人相依相偎,共同支撐著一丈隱蔽的方圓,在半空中緩緩飛行。
他的尾巴已經重新恢復成雙腿,但是臉頰上的鱗紋,依舊還未消退乾淨。
蟲兒一時心疼得要死,將唇瓣吻在他的臉頰,藉以安撫他眉眼裡蘊涵的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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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斬月淡道“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我再插手了,所以,我們不再回去。”
不回去了嗎?
“那馬友亮怎麼辦?”蟲兒想,還是不要再提姬幽冥這三個字更好。
獨孤斬月的眼神裡,沒有多餘的色彩,他只看她,脈脈含情道“無論哪裡,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
蟲兒不再吱聲,嬌軟地靠在他懷裡。
沒有人會發現他們緊緊相依,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何去何從。
就像生活在極樂世界中的穿行者,輕鬆又怡然自得。
蟲兒想,也罷,其他人的事情,已經不是她自己所能左右。
她只要感受著一個男人的感受,追逐著一個男人的追逐,就好。
“那我們去哪裡呢?天涯海角,還是北漠西原?”總之他去哪裡,哪裡都是天堂。
獨孤斬月溫柔得環著彼此的肩膀,“我們直接回璧落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