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斬月略有笑意,始終未有表達,只摁住她看似明嗔,實則暗騷的小手。
略有些煞風景道“你的性子保守,今日反穿得如此豔香剔透,我就暗猜你有想法,對你有防,如今恐怕扒光你我的衣服,也不能遂你的願。”
呃……
眼淚戛然而止。
“累死姑奶奶了,不玩了!”蟲兒氣呼呼走在榻邊,也不管自己懷孕的身子,噗通一聲重坐在床沿,壓得床板嘎吱猛喚。
獨孤斬月終於笑道“你這頭小倔,遇見我這頭大倔,根本是比不過我的頑固的。”靠近蟲兒,挨身坐下“但是蟲兒愛我,我今日感受得最真。”
蟲兒悶氣道“我哪天不愛你?!你的事情總讓旁人轉述給我,從來不曾主動告知,叫我怎麼繼續愛你!”
獨孤斬月揉搓著她氣鼓鼓的小臉,道,“我虧欠了你太多,如今連一滴眼淚亦捨不得你流,現下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叫我現在陪你,還是想叫我永遠陪你?”
這兩個問題不一樣嗎?
蟲兒斬釘截鐵道“我就要現在你陪我,不求永遠,太不切實際了。”
獨孤斬月不說話,蟲兒總覺得他想嘆息,最終兜兜轉轉變作傾世笑韻,“好,我聽你的,絕不去碰那些靈氣,只陪你。”
哇!鐵樹開花啦!
蟲兒不可思議地瞅著獨孤斬月,獨孤斬月破天荒道“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些犧牲,永遠都是值得的。”
啄親她粉嘟嘟的魘頰,怎麼也愛不夠似的,“但是,到了夏秋二島上,裡面的人無論是誰,再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讓我忍不住防範你,好嗎?”
獨孤斬月能鬆口允她,已然叫蟲兒心梅綻開,無暇回味他言辭裡的每一處蹊蹺,拍手稱快道“你應允了我,我……我給你按摩!”
兩腳腳跟啪啪對磕,繡花鞋前後落地,蟲兒利索滾上榻間,滿是討好地捏住獨孤斬月渾健的闊肩,輕重捏拿。
“斬月,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後,一定將身體調養的棒棒噠,到時候我用藥血養著你,保證叫你的傷疾恢復如初。”
“我還要加強鍛鍊,爭取早日找到提升連珠力量的功法,等我的連月輪恢復以後,根本不用你守護我,我來保護你!”
“咱們帶著沉煙一起找個不見生人的山谷,安安靜靜,纏纏綿綿地度過餘生。”
“好不好,斬月……”蟲兒捏著他,美好的憧憬叫她心蕩神迷。
“好,都依你。”獨孤斬月淡淡地同意道。
蟲兒太幸福了,以至於沒有閒暇發現,獨孤斬月背對她的俊顏裡,滿滿當當充塞著冰一般冷硬的擔憂與沉默,直把五官繃得緊。
“斬月,我太……”
蟲兒也沒工夫說出來個愛字,就被獨孤斬月突然扯進懷裡擁吻。
他吻得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像是悶熱的夏天突然捲來的一陣疾風驟雨,連豗電帶冰雹,噼裡啪啦的擊得人應接不暇。
蟲兒被他吸吮得口舌發麻,嘴唇被咬得有些疼痛。她腦袋暈乎乎的,總覺得能從他激烈的舔吻中感受到他略微混亂的情緒,衝動,急切,渴望,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
“從此以後,我會陪著你,就像你想要的一模一樣。”他說,隨即又將每個字眼,卷遞入她的滑舌裡去,叫蟲兒溼漉漉,軟綿綿地吃進心裡。
纏纏綿綿,兩人漸滾在寬大的軟床中央,但是獨孤斬月不方便壓吻她,便強行拉起她,與他並肩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