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斬月將內乾袋重新交付蟲兒,隨之掏出久蘊在懷裡的穿心,一併想套在蟲兒的頸子上。
蟲兒看穿他的舉止,打算嬌作一下,故意要推開他的手。
獨孤斬月冷冷睇她一眼,蟲兒趕緊裝乖,把頭主動伸過來叫他套,真是被吃死了的節奏。
他解釋,“這刀意義非凡,我總怕你來日遇見危險,手裡的武器配不上你的功法,你又莽撞送死。”
“它雖曰穿心,但絕不是我想傷你心的意思,恰恰相反,是想讓你用此刀攻擊任何一個傷你之人。”
“刀在你手,如果哪天你覺得我不好,是叫你來穿我的心。”
他的涼手拈刀一笑,將寶刀沿著她的喉心,鎖骨,胸溝,一路滑貼在柔膩的肌膚,只送到不可再探之處。
好涼。
蟲兒雙手抱胸,摁住他慢慢滑梭的大手,脈脈痴凝他的眸子,“獨孤斬月,再收下穿心可以,但是我要你一個真真正正的承諾。”
“你必須發誓,此生絕對不給我捅死你的機會,一次也不行。”
蟲兒間接在要他承諾,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獨孤斬月直將她摟入懷裡,“只要你不再輕易退回穿心,這就是我對你的承諾。”
兩人手牽手,一併折返迴天上天,瀲鎖行特贈的金葉子,飛御起來又快又穩。
待小宅快到的時候,蟲兒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跟獨孤斬月要打賭。
蟲兒說,叫他先回小宅,自己跟在後面,如果等會兒有個女人會對他投懷送抱,叫他必須把清衣咒傳授給自己。
獨孤斬月莫名好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清衣咒?”
蟲兒橫他半眼,“因為你那天從樹林裡走出來的時候,穿衣服的速度太快。”
當然,脫得也很快。
獨孤斬月笑彎淺現,搖搖頭,先朝小宅的漆門走去。
果然有女子嚶嚶慟聲,在綠蔭裡影影綽綽,待獨孤斬月還未多走一步,當真有個香噴噴的高挑美人,疾速向他懷裡投來。
獨孤斬月旋即冷肅一問,“誰?”
竟把李婉樂投懷送抱的十分熱情,頓時駭退七成,眼見著嫡仙一般的俊美男子近在咫尺,冷冰冰得不容靠近。
李婉樂掏出巾絹擦拭著幹澤的眼尾道“白公子,大事不妙,蟲兒姑娘被惡人推到懸崖絕壁下面去了。”
嗚嗚嗚……
假意擠出數滴清淚,只因她覺得女子啜泣時,總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憫欲。
獨孤斬月安靜聽她再詳細解釋,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人物,起因,經過,結果。
最終反思是,李婉樂沒能及時守護好他的未婚妻,實在是罪該萬死。
但強調重點,她是好心帶蟲兒去看病,而且遇難的時候,有三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在圍攻她一個人,無暇分神。
她真得盡力了,她要求被原諒。
獨孤斬月安靜聽完後,淡淡說一句,“璧落島的女修遭人圍攻,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先去找瀲師尊稟告,告訴我有什麼用?”
蟲兒抄後,動運斂息訣,早趴在小宅的屋頂,靜觀李婉樂醜態畢露。
要不是她不能笑,早都把房瓦笑爛了。
李婉樂的水眼睛,頓時水汪汪地攀量著獨孤斬月,極盡可憐道“蟲兒姑娘可是公子的未婚妻,我心裡糊塗,首先憂著公子會焦急如焚,才苦苦守候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