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姬幽冥看自己的眼神,好似鄙視思春的空閨婆娘,連連擺手道“我不是等他回來,我就是想確定他,今晚來不來?”
呃……越描越黑。
姬幽冥安靜笑道“白公子得師傅欣賞,這一個月估計都不會出來,我猜。”
一個月……哇……好長……
呸呸呸!
蟲兒忙打斷自己的淫思,很是尷尬道“太好了,我正好也可以忙點自己的事情。”
一個月……見不到斬月……
她的心突然空落落的,不自覺得低頭呆看自己的腳尖。
姬幽冥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挺有一絲莫名的女人味,不覺把蟲兒再仔細打量,發覺單看她未毀的半面時,尤其美豔不可方物。
粉嫩的櫻唇如含苞欲放的薇蕊,夜色中綴著溼潤的光澤,配合著靈潤透亮的藍色眼睛,竟比淙淙溪流更滋潤男人的心田。
她天生是個尤物,一顰一笑都能殺人,尤其是殺男人的精魂,不可估量。
姬幽冥不覺羨慕白斬姬的好豔福,朝蟲兒突然問道“話說姑娘今日被阻隔在門外,禁止入內,姬某思來想去,或許是姑娘身上裝了什麼遭靈氣排斥的物什?”
身上裝著什麼東西呢?
蟲兒忽然想起凶宅裡撿的青銅鼎,還被她仔細地藏在衣服底。
不由頑皮道“除了我的胳膊和腿,衣服裡什麼也盛不下。”
姬幽冥嗆聲乾笑,“姑娘不必介意,我也就是隨便說。”再看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畢竟招嫌,速速跟蟲兒拜別離去。
待他走遠,蟲兒吃些飯菜,忽然想起來會不會真得是青銅鼎的問題。
偷偷從袖子裡掏出來再看,青銅鼎的幽色依舊,只是裡面兩隻小妖彷彿僵死似的,不再活靈活現。
她故意走到璧落島最邊沿的周圍去探看,察覺在黑霧靡繞的夜空中,存在著若有似無的氣息,極光般上下對流,彷彿編織成虛無的陣網。
是靈氣,將璧落島周圍的一切妖祟封僵。
蟲兒又想起鎮湳王曾說過,在九尾龍族的地界中,是絕對不允許有妖橫行的,若是一經發現,輕則驅逐,重則擊殺。
璧落島是修煉法陣的第一島,應該也是守衛疆土安危的第一島,自高臨下的目的,是要保障整個弓爾山及周邊的群山安危。
她的肉身雖然是妖屬性,但是連珠內蘊藏絕等的靈火,本就難以調和,所以今日穿越巨門時,才會被巨力排斥。
索性有連珠護體,否則她早被這裡的靈氣撕碎了。
蟲兒想及便已冷汗涔涔,俯視璧落島下的曠野,根本是看不見弓爾山的,這裡是天上天界,比天際更高一籌。
可是弓爾山外的八山圜圍,與璧落島內的四層浮島,從高低錯位的排布上,就是一個天然而成的巨型法陣,將靈龍帝都安全地保護其間。
蟲兒唯奇怪一事,到底是哪裡滾滾冒出的巨大靈氣,來支援璧落島鋪下的整個法陣呢?
大約又吃了些飯菜,想著獨孤斬月肯定是不會出來的,不自覺放鬆精神,哼著小調去打水。
接下來把自己洗白白,將身上唯一一套衣服也洗得乾乾淨淨,掛在窗戶上陰乾。
而她自己只剩下一條短透的裡褲,和露臍的小肚兜,像個虔誠的修徒般,跪坐在屋裡的用來打坐的蒲墊上。
溼漉漉的長髮散滿整個光潔的後背,蟲兒邊梳理自己的秀髮,邊打量整個屋子。
小宅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果真是老男人住過的地方,古樸整潔之餘,甚至連一朵花,一面鏡子都沒有。
髮絲半乾後,蟲兒緩緩揭開胸前的兜布,她的手指準確地觸及半顆渾圓的連珠。
這可珠子此刻真如紮在肉間的棘刺一般,堅硬如鐵,用甲尖輕叩珠面,居然響起脆滴滴的擊打聲。
如果,拿刀子把它連皮帶肉剜出來,如何?
她的手開始緩緩移動,繞過峰巒,直撫向脖頸間深可見骨的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