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靜聽的無名姑娘簡直氣炸了,冷傲無禮道“姓白的,你準備拖延時間到幾時?”
獨孤斬月雙手一直箍著蟲兒,不讓她以任何藉口離開視線一步。
轉身對火冒三丈的姑娘道“現在就走。”
那姑娘沒辦法找九乙算賬,狠狠瞪其餘二人幾眼,挑起蘭花指默唸一訣,只見她周身被泥土弄髒的衣褲,連帶變色龍紋的斗篷,亦在瞬間變得乾淨整潔。
哇!好神奇!
蟲兒露出豔羨的神色,獨孤斬月卻反應如常,淡釋道“清衣咒。”
無名姑娘對蟲兒的反應嗤之以鼻,倒是對獨孤斬月略有些刮目相看。
其實能破她的鬼馬陣的人,已經叫她不容小覷。
接著將變色龍紋斗篷飛手一甩,那隨時隨地都會漸變色彩的神奇斗篷,忽然化作十幾倍大小,彷彿會飛的魔毯,懸飄在半空。
無名姑娘最先飛躍斗篷之上,朝下面兩人鄙視道“快著點,路程還遠著呢!”
蟲兒哦了一聲,現將雛鴌扛上肩頭,再對獨孤斬月道“清衣咒,你會嗎?”
獨孤斬月將她拉上斗篷,直言道“你給我什麼好處?”
蟲兒啐他,想著對方肯定不會,否則早把自己身上弄乾淨了。
扭頭不理他。
無名姑娘眼看兩人打情罵俏,旁若無人,心裡極端不爽,再念口訣,將斗篷催入雲霄,朝璧落島疾快滑行。
她這番摔摔打打的表現,倒叫蟲兒好奇,不由自主地趴在獨孤斬月的耳側問道“她那陣雖不算厲害,但是你怎麼能輕易破除呢?”
獨孤斬月將她的耳朵驀地揪起,一字一頓冷吹道“這世間,沒有我破不了的陣,只有我不想破的陣,就這麼簡單。”
迷之自信。
蟲兒再偷問道“那璧落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這個兇婆娘的法訣,如此神奇?”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獨孤斬月勾唇淡笑,忽然一把將好奇的孩子拉入懷裡,調整了舒服的姿勢,哈欠連天道“陪我睡一會兒,眼睛困得睜不開。”
啥?看他目光炯朗,根本不像是瞌睡的模樣,正準備踹開他。
獨孤斬月依強凌弱,反趴在蟲兒耳垂旁,吐氣如蘭道“乖乖的,不要再做多餘反抗,你看那姑娘的背影裡藏著萬分怒意,你我再調來戲去,她就該轉動斗篷,把你我給扔下去。”
蟲兒才細細觀察,發覺無名姑娘偶然遞送來的目光,真是十足的厭毒。
再看她把斗篷駕馭至雲巔之上,罡風暴烈,一個故意的顛簸就能把自己撂出去。
想想自己本來就是計劃之外的人,若不是獨孤斬月嚴防死守,她早找個藉口溜之大吉。
好吧,反正也累了,蟲兒只好乖乖躺在獨孤斬月的臂彎裡,沉沉得甜睡起來。
直飛一整日,待金烏升起又落,朝曦東渙西聚,獨孤斬月微調順了內息,見蟲兒懶洋洋地枕著他的膝蓋,不自覺溫馨淡笑。
忍不住掃了無名姑娘一眼,她一直背對他們,斂息凝氣。
正是好時機。
獨孤斬月將頭俯下,冷香的唇瓣含住蟲兒微微顫抖的唇縫,朝裡緩緩渡著一口寒氣。
蟲兒睡得其實並不舒服,嗓子裡存著半口氣魘得她快要窒息,冥冥中覺得嘴裡沁滿甘甜的涼韻,忍不住伸舌去溼濡略乾的嘴唇。
獨孤斬月趁機吸吮,兩片薄唇上下夾擊,將她嬌軟多汁的香舌一口嘬入自己的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