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溷蠹雖然吃糧食,但是並未消化,當鎮湳王使用火流砂陣攻擊其時,溷蠹為求自保,將十幾年內的積存傾吐乾淨,我覺得這個餓獸絕不僅是為自己,或許還有同黨,等著它載糧而歸。”
“第三,溷蠹在湳洲城為非作歹十幾年,被攻擊後居然還死賴在湳洲城不走。難道它的同夥,其實也同在湳洲城,只是它可以出來拋頭露面,而它的同黨都躲起來伺機而動。”
獨孤斬月聞之贊同道“所以呢?”
蟲兒拍桌亢奮道“所以鎮湳王好笨,為什麼不搜遍湳洲城的街道地市,排查各類流動與常駐人口,將溷蠹及同夥找出來?”
“為什麼偏想著反覆借糧,來引妖上鉤,害得湳洲城內吃不得米糧,周圍的縣鄉,伺機暴利,他如此莽撞行為,才最該教訓。”
“你的身份危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詐死,但是既然怕暴露身份,為什麼還同意你出來做事?!”
該死!
她,還是好擔心他!
獨孤斬月執起她的手指,根根摩挲道“二哥一向待我最真,或許二哥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或許二哥其實早有計劃,總之他說斕安縣的弊病最大,我就得來。”
“誰讓我故意設計出隱藏著漏洞的火流砂陣,叫溷蠹再有機可乘。”
蟲兒疑道“你居然還會設計陣法?那既然是消除妖患,為什麼不肯給人家好好設計?!”
獨孤斬月領著她的手指,蟲兒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座位,在他的引領下,鬼使神差坐在他的腿上。
美人入懷,獨孤斬月幾乎貼含著她的耳垂,冷字入耳道“你終究不捨得我死?是不是?”
蟲兒周身輕顫,竟躁熱得如同炙烤在鍋鼎之內,心旌伴隨著水沸,而狂歡。
“我和你談正經事……”
“我也在和你談正經事。”獨孤斬月鎖住她的腰,不叫她躲,用眸子使勁逼問著她“我的生死,你到底是極其在乎的?是不是?”
蟲兒低垂螓首,將話憋在肚子裡。
獨孤斬月簡直神明,淡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擔憂,怕柳舞梅的事情我不做交代,便扯住你不放,任你不清不楚擔著壞人姻緣的惡名。”
“我與柳舞梅之間的事情委實有些不便透露,但絕非是你所看見的那般,時機成熟,我一定給你個最妥善的交代,也不叫柳舞梅憑白冤屈,讓你深陷囹圄。”
“直到所有一切平安完滿解決,我就帶你遠走他鄉,過你想要的生活。”
蟲兒確實有此擔憂,正被獨孤斬月一語道破,她已經知道柳舞梅是鬼族細作,只是柳舞梅與斬月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斬月口緊,肯定是不會亂說。
眼眶裡倏然艱澀,禁不住掉下顆眼淚。
她道“斬月,你知道我的心,早被你揉碎了嗎?”
“知道,知道,我知道!”他執手不離,“我做的事,其中是有些緣由的,日後都會講給你聽,只希望你最後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
“否則……”
蟲兒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遏制他接下來的肺腑之言,自顧自道“什麼都不要再承諾我,我不要你的補償,我從始至終,都只要你活。”
“你只要活著,我……”
蟲兒的心裡突然萌生著退意,不是因為柳舞梅的存在,也不是因為斬月突如其來的情意。
她是連珠轉世,不知道獨孤斬月是否真正瞭解她存在的意義,但是這個斷送終身幸福的可怖烙印,確確實實刻入她的生命。
她怎麼可以,把世間最大的不幸,帶給世間她最深愛著的男人呢?
無論天涯海角,人間煉獄,她就希望他活,只希望他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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