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分發金銀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將成箱的珠寶玉器擺得醒目,周圍雖然駐設重兵,但是已經相當囂張。
九月的陽光,本隨著秋高氣爽,轉而溫淡許多,今日成箱的金銀反而招搖得厲害,彌光勝日,竟遠遠得刺瞎人目。
蟲兒邊罵鎮湳王打壓自己,溷蠹來襲時沒有通知她來應戰,還罵他防備自己,終究對她難以信任。
更罵他居然藏著如此多的金銀財寶,補償民眾的款子也供給的充足。
好像花的不是王府的錢,而是哪個冤大頭被坑了。
細思極恐。
總不會是鶩面得到他的提攜,把自己那四大箱金銀珠寶拱手相讓吧?
靠!她還沒捂熱呢!
蟲兒很是不放心,準備等鶩面回來再問個清楚。
拋去錢財問題,既然溷蠹暫時逃不掉,自己還是大有機會,繼續叫鎮湳王看清自己的利用價值。
全身而退。
蟲兒準備去看望柔珠,結果不禁意間回想起今早的烏龍,憶及狹窄的密室內,竟有人同時藏在翻明獸的隱形空間內。
西界,鎮湳王是死都不可能安排男人去把守。
除非,還有別的平行空間與西界同在,並列隱藏在翻明獸內部。
好奇害死貓。
有那麼一瞬間,蟲兒想偷窺一下鎮湳王在另一個空間藏了什麼東西。
會不會是另一個嬌軟的女人?
蟲兒哈哈偷想,問世間可有幾個位高權重的男子,潛意識裡不是懷著三妻四妾,七十二妃的念想。
提著刀朝密室走去。
及近密室門沿的時候,只聽公孫遲和楚崡天依舊在那裡對話。
男人八卦起來談得都是功道,就和他們偷偷想娶小老婆的夙願一般,沒完沒了。
楚崡天道“擦了許久,終於把這兩缸酒水的濃郁清理乾淨,我估計鎮湳王馬上回來,如果叫他聞見密室內的酒香,一定會質問咱倆有沒有暴露東界的存在。到時候,渾身是嘴,都難以辯解。”
公孫遲特有的粗歷嗓音忽然強升“誰知道莫名殺出個瘋丫頭,還砍破我的酒缸,糟踐我的好酒!”忽又降低道“但是她的功法路子真是詭異,反應力更是卓爾不群,險些叫我生活不能自理。”
楚崡天見他粗眉虎眼間泛溢著不常有的驚奇,諄諄告誡道“鎮湳王可是九尾龍族的二皇子,他的母親更是龍族的貴氏。”
“如果他不是因為性格怪戾,被龍尊貶到靜海來戍邊,憑他的能力,我猜他是咱家主子之外,最適合做帝王接班人的首選。”
“這樣的人物,府裡肯定是豢養無數能人高手,只不過才叫你看著冰山一角,怎的就打殺了公孫兄弟的銳氣?”
公孫遲斷然否決道“我怎麼可能怯那女子一分一毫,只是奇怪這裡本是東界的入口,咱們在此地逗留數月,從來沒有撞見過此女一面,”
“誰想她忽如其來得撞擊,我根本都沒有防備的餘地。”
“再說,除了東界,這裡難道還並存著其他隱匿空間?如果真是這般,王爺的居心便十足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