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忍不住回首再看二人,鬼鬼祟祟得彷彿提防著所有耳目。
不過她此刻也無心關切別人的私事。
吃飽了才最要緊。
在兩個侍女的監視之下,蟲兒終於一次性填飽餓了半個月的肚皮,突然覺得這個柔珠的妖力煞是詭異,讓人居然可以忘記飢餓。
不知道如果把真她整個吃了,會不會一輩子不用再吃飯?
鎮湳王耐心等她,才緩緩開口道“突然感覺姑娘應該不是細作。”
蟲兒奇怪道“難道一頓飯的功夫,王爺茅廁頓開啦?”
鎮湳王忽略她明顯的諷刺,自顧自道“你怎麼認識獨孤斬月的?”
蟲兒深蹙峨眉,頓了一頓,“我現在更想知道溷蠹是種什麼型別的妖怪。”
鎮湳王似有考量道“姑娘和獨孤斬月有過情感上的糾葛嗎?”
“我來湳洲城的時候,只見所有人一旦談及溷蠹,均是顏色劇變,話說九尾龍族的勢力如此強勁,鎮湳王計程車兵各個驍勇善戰,為什麼可以叫一隻區區小妖,在城內囂張縱橫數幾年?”
“你愛他嗎?或是他愛你?他的死訊已傳播有數月,但是斗膽跑來找我的,卻只有你一個,會不會太巧合了?”
雞同鴨講。
蟲兒站直身姿,摁動微脹的太陽穴,稍顯無奈道“王爺這是在費力調查蟲兒與獨孤斬月的情史嗎?難道王爺不該先剷除城內或有可能存在的隱患,再考量帶我去見獨孤斬月的衣冠冢的事情?”
鎮湳王的眉頭緊鎖成一道“川”字,“你說過自己剛從鬼族的地界剛脫險,而你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博取本王的信任,目的只為見獨孤斬月的衣冠冢?生死存亡之際,卻不如最後見一眼死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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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愛他如生命……”
“……他該不是為了你吧?”
“這混蛋!”
鎮湳王的神情裡飄過一絲恍然徹悟的凌亂,趕緊將手指撫摸在摩勒金環上,轉了又轉,炯朗的眼神裡最終塵埃落定,變為一種志在必得的堅定。
一切都得在他的計劃之內。
必須。
遂朝蟲兒招呼道“過來,帶你去看看海中稻田。”
霄騰飛馬是九尾龍族普遍使用的座駕,因為馬兒的耐性與靈性均在所有物種之上。
故此,上至皇宮貴族,下至平頭百姓,均使喚飛馬,只不過皇家的飛馬為了看起來更高一籌,在體型上則比尋常人家的大至三四倍。
尤其戰馬,更是分為四翼和八翼。八翼主運輸錙銖及兵力,四翼為戰鬥主力。
蟲兒與鎮湳王各駕的是二翼戰馬,已然蹄間三尋,一炷香的時間從湳洲城飛至三十二島。
海底長出麥田的島嶼,正是蟲兒鶩面偷偷暗渡的海底。
二翼霄騰展翅高飛,蟲兒望高了遠,罡風展展,海面顯露出的芃芃綠色,顯然與其它瓦藍色的海面極不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