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永遠做神!迦釋羅不行!你我也不行!”蟲兒捂住胸口下方的痛楚,感覺周遭的濃郁血氣,快將自己逼瘋。
傲狠墨髮搖曳,孑立一指道“你!你若是不願與我共踏萬里河山,可以主動結出連珠,分明內心早已動搖,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你既想作惡,又想行善,連珠得不到極端的催發,才導致你體內的靈火時而噴薄,時而失靈。”
“沒錯,我一早猜出你的靈火已經失靈,想這熊烈的地火畢竟不夠純粹,待泥胎整整焚灼一年,才可燒製出瓷人。”
“而我親眼所見,你的靈火只需片刻,即能完成爐塔整年地火之力的總和。”
“老天爺真是不公,偏將最強的力量賜予你!”
傲狠森森靠近。
“你!你不過只是個礙手礙腳的女人,而已,憑什麼能佔得天機!”
蟲兒被他高大的身形遮攔,爐塔的火影自他背後奔向天際,只將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上。
暗覺得他今日如何激動至此,伸手推開他,傲狠趁勢而上,捏住她的手腕,貼近輕問道
“我說,你是不是一直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
蟲兒驀地睜圓水藍色的眼睛,驚恐道“背後……背後……你背後,有鬼!”
恰塔爐全部轟然封閉,紅星瀲灩後,滾出顆大頭來。
蟲兒說完整個人泫然欲蹶,傲狠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回首就是狠厲一刀。
飛鬼瞬間由小變大,噴出灼灼刀光,來者伸出兩指一夾,將飛鬼的刀刃牢牢夾入指尖。
劇烈的刀風瞬間破散四溢,把所有在場人的衫裾曳得獵獵升歌。
“混球,你該喝.奶了吧!連本老君都敢砍!”
來者且是一位形容古怪的花甲老嫗,頭大如鬥,但腰肢嬌細,遠看猶像一個大頭鬼,滿面斑紋雀點,髮絲黑白花雜,脖間垂掛許多布料繁雜的口袋,衣著破爛不堪,但是精神瞿鑠,聲音朗朗。
“混球,誰叫你把女人帶入塔爐重地,如果這鍋瓷人燒壞了,本君把你砸碎了燒成瓷磚。”
傲狠倏然收回飛鬼,將蟲兒依舊摟貼在懷側,“館陶老君,廢話少說,你不乖乖守著爐塔中的地火,當心鬼帝要問你的失職之罪。”
一看是故人,傲狠的注意力便放在蟲兒臉上,也不知這館陶老君長得是有多麼驚世駭俗,竟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傲狠索性將蟲兒打橫抱在懷裡。
“鬼帝?你說梵音?本老君一個屁就能把他吹飛到西天去。”
偶見傲狠不為人知的親暱動作,再驚悚道“你吃這娘們的奶了嗎?抱得如此謹慎,這很不像你的作風。”
傲狠不覺喉頭微伏,沉臉反駁道“你管我吃沒吃,喜歡得話我可以天天吃,廢話少說,趕緊帶我去看看,我要的東西。”
“喜歡?”館陶老君有意調侃他“喜歡你的都被你自己殺光了,你喜歡的都被你爹殺光了,這世間的姑娘眼睛瞎了,才會跟你過日子……”
傲狠的眼睛,狠狠直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