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響由內爆發,聲震百里,結界轟然崩塌,密集的紫氣突然釋放,如爆炸的水球,將在場圍觀的人全被濺噴。
雀無極臨危不亂,依舊笑顏如花,她懷裡的男寵嚇傻了眼,嬌.吟著朝她豐.滿的胸巒底擠去。
傲狠恰時隨手旋起飛鬼,削出一陣刀風,破開迎面撲來的紫毒,將自己與雀無極趨避在毒氣之外。
毒氣如綾羅四綻,劇烈後轉而消弭,蟲兒挺立的身姿,從重重毒煙中灑脫走出,她身姿清瘦,卻有著某種颯爽的風骨。
雖是厭惡,蟲兒不得不步向傲狠,雙手微恭道“主人,觀看可否滿意?”
傲狠略過雀無極意猶未盡的眼神,教道“拼死一搏,精彩在於拼死二字,你狠手下得太快,我們這些看客如何能夠盡興。”
言下之意,她若是一塊一塊被魔鬼蝠鱝撕咬吞噬,才叫精彩。
“屬下知錯。”
蟲兒將雙手負在背後,緊握成拳,面色如常,聽憑發落。
雀無極正想插嘴,傲狠打斷道“你看好好的鬥獸比賽,被你搞得烏煙瘴氣,才更是掃興之至。”
遂朝鬥獸場四座的賓客表面致歉道“今日賤奴魯莽,撞壞了結界,讓魔鬼蝠鱝的毒氣四溢,衝撞了列位鬼族的貴人……”
賓客們一聽有毒,紛紛抵死咳嗽,那毒氣入肺,無一例外全部倒地捂住嘴巴,直咳得面紅耳赤,血脈逆行,連哀怨的聲音也難以發出。
蟲兒此時真是慶幸,假隱濃也不會中毒,否則她必定暴露無疑。
只是,她記得世間萬種毒物中,不該有魔鬼蝠鱝的大名啊……
傲狠再接再厲道“當然,這魔鬼蝠鱝是本族豢養的低階物種,血液內的毒素甚輕,僅夠刺激呼吸,大家只需回家喝些拔毒的草藥,繼而可以消除,不過……”
黑眸錯閃寒光,“不過此毒亦有邪性,如果體內僅有此毒,須臾便可消解,但如果體內曾經滯留其他的藥物,利如千里聞香的追蹤散……”
“兩種毒素匯合後,便會奇毒無比,自內臟焚無根之火,直至將整個人活活燒死為止,簡直死無全屍……”
傲狠取出一個精緻的素白瓷瓶,似遺憾道“解藥祖上留過一顆,看來也不需要,就倒掉吧!”
語畢,真要倒藥。
蟲兒被深深震驚,好陰損的詭計,如此以來既可以揪出內鬼,還可以當眾警告雀無極。
能知曉他額際存有狂珠的人,想必也出不過在場皇親國戚的範圍。
她被徹頭徹尾地利用了。
再看雀無極,芊芊玉手雖是安撫著懷裡的男寵,卻是故作瀟灑,如常面色間,已調和著某種不協調的深思。
她果然不知道自己身困在鬼族,而真正目的確實在狂珠。
傲狠作勢倒藥,茫茫貴賓間趴出兩個人影,邊咳邊撕心裂肺喚道“將軍留手,將軍留手,把藥留下,就丞一命!!”邊像垂死掙扎的野狗,拼命撲向傲狠腳底的尊席底。
傲狠朝蟲兒淡說一句,“還等什麼,不將功補過了嗎?”
他要自己去得罪人?
蟲兒領命面不改色,祭出魚脊,迎光朝那匍匐的二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