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無極似乎正要揮令部下強攻千目,聽她一喚滿目神情立刻沉入冰窟,森嚴無比。
“你……白璃魄這個騙子!”
她短喚半句,正襟自若道“丹爐還欠六日才得開封,難道竟先煉出個鬼來?”
聽她此言,蟲兒可算氣惱,哈哈生冷笑道“雀無極,姑奶奶莫說是吉人天相,就是死個透徹,今日也勢必做個勾魂的惡鬼,專門來勾了你去那無間地獄玩玩。”
“主人,真是姐姐,她還活著,她還活著!!”千目略略細看後,獸口狂笑道,滿身殺氣蕩然無存,直載著櫻祭夜飛撲過來。
看得出它太開心,簡直是眨眼騰入半空,遮擋了滿頭的稀弱光線,櫻祭夜的綠眸裡本是茫茫的悍光,儼然也飄出絲癲狂的喜氣。
只見他已然迫不及待大叫道
“近近近近近近!!”
雄鐲抽風似地開始將蟲兒朝他們那裡扯去。
“有我在,你哪裡也不準走。”
白璃魄神出鬼沒地出現身旁,腳尖早一步偷踩住蟲兒的褲腳,牢牢釘死她的飄離的身體。
還有他的表情,也十足的森鬱。
蟲兒尷尬求饒道“小白,我的褲子要被踩掉了。”
腳底的長褲褲尾被鬆開,緊接著他根本無視男女之別,一把揪扯住蟲兒的裙腰,大手插ru褲帶錮緊她的腰身,冷寂道“櫻祭夜,你若再敢亂喊,白某定斬斷你的手臂。”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霸道。
“蟲兒!我來救你!”櫻祭夜罔若未聞,不管不顧飛身縱躍,千目恰抬高長尾傾力相送,將他也託舉到爐頂。
眼見他直繃繃得蹣跚而來,白璃魄隨手把她撥摁到身後,聲色俱厲道“憑著你是個誰?櫻祭夜,你可聽清楚,蟲兒以後我自然會全權負責,自此與你毫無干係!”
櫻祭夜亦不服輸,再接再厲道“你也不過是雀無極用剩的爪牙,現在假意接近蟲兒,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你就沒有目的?”
白璃魄淡淡的言辭裡,密佈著鋒利的冷針,刺得櫻祭夜的臉色煞是痛楚。
櫻祭夜暗捏一把衫角,詞藻切切道“是不是真心,叫蟲兒自己定奪,無須你在這裡挑撥離間。”
再躍過白璃魄,道“蟲兒,你可知我返回來,只想與你同死……”
千言萬語,此刻都被另一個男人擋住了。
他眼睛裡的情意比之前更沉更重,蟲兒的頭已經被那綿重的真心墜得抬不起來。
蟲兒……
白璃魄暗到她的手,修白潤玉的五指插疊入她的五指間,淺淺囑道“莫管他許多,眼下先專心對付雀無極再說。”
隨即朝櫻祭夜打出生人勿近的手勢,告誡道“這裡已經不用你管,白某和蟲兒自會並肩作戰,趁雀無極沒有遷怒過深,你乘著千目快走吧!”
櫻祭夜聽後再看向她,難以置通道“蟲兒,你居然跟了他?”
蟲兒竟無言以對。
“白愛卿,難道你也想拋開榮華富貴,公開包庇那個女人,成為幽幽古國的公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