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夜的綠眸中立刻流露無限疼惜,只對她一人無賴道“我一軟,就想著你得對我負責。”
“主人,太好了。”千目見此狀況,由衷得鼓掌。
“調.情調夠了嗎?”藥奴一把揪開櫻祭夜纏住蟲兒的賊手,反被櫻祭夜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
櫻祭夜隨即啐道“男人家的手,怎麼比女人的還滑?”語畢將藥奴的手抬高細看。
藥奴的玉手堪稱世間少有的珍品,白皙的肌理間紋路細絡,柔軟中如塗抹千層酥油,滑而不膩。
可惜白璧微瑕,手背中央赫然突顯一處巨大的傷疤,似乎是遭遇了蛇牙的噬咬,將完好的皮肉翻在外面,形狀扭曲。
如此完美的玉手,現今算是被毀,甚至連手內的筋脈,當初亦被利齒狠狠切斷,終身醜陋。
蟲兒敏感地捕捉到藥奴眼底流逝的情愫,一把將他的手護在自己胸口,朝櫻祭夜鄙視道“櫻大騷,你連男人也要摸了是不是?”
她心底總算放心,不是藥奴。
烿兆地宮裡出賣白璃魄的那雙手,總算不是藥奴。
“夠了!真是夠了!”被冷落在旁的赤瑾顯然受夠了無聲的冷待,提高細長的音調聲嘶力竭道“為什麼你們這些優秀的男人削尖了腦袋,偏往同一個女人懷裡扎。”
“可你不也削尖了腦袋,往雀無極的鳳床上扎!”蟲兒反駁道。
“難不成瑾妃覬覦我身邊的男色?或是自己也好這偏口?嫉妒蟲兒的豔福?”
蟲兒笑得有些曖.昧,直看得赤瑾火冒三丈。
“閉嘴,我堂堂御妖靈尚有匡扶妖族的大任,如何與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並論而語,如今咱只待靈妖再生……”
靈妖再生……
赤瑾勃然尖叫道“你個賊婆娘,竟敢套我的話!”
隨手丟擲提在手裡的火鳶,欺聲尖厲道“鳶尾,咱們不等了,現在便送他們入陣!!”
火鳶突然變了形狀,幻變做巨大無比的鳥獸,根根紅羽堅如箭翎,豔色的利斧一般劈來。
櫻祭夜摑起盤祖,雙足輕點高躍三尺,湍做一股紫色的魔風,回手一刀。
刀氣凝聚做兩道奔騰不息的氣焰,直殺向火鳶與赤瑾二者。
但凡傷害過,或是打算傷害蟲兒的人,他自然一一殺之,絕不留情。
盤祖刀氣一出,驚駭赤瑾與火鳶,赤瑾紅服搖曳,輕飄飄地避開。
火鳶雙翼陡轉,低空斡旋,魅紫的刀氣緊追著妖鳥的尾巴,盤環成紅紫交加的螺旋狀,直升至隧道界壁的頂端。
“咚!”界壁受力,發出悶沉的聲響,嗡嗡震韻不絕於耳。
“竟還敢躲?”櫻祭夜一刀優勢,隨即再補充數刀,霎時,隧道里充斥著橫七豎八刀氣,圍作天羅地網。
赤瑾從未露過手,卻如輕葉一般飄然自若,盤祖刀氣追命時機,他總可以飄得高遠,保自己的安全。
火鳶則反之,一身鋼鐵羽衣華貴如冑甲,與刀氣之間紛紛摩擦,迸射出星星點點,眼花繚亂。
櫻祭夜綠眸兜轉著邪氣,看似舉手投足間不佔上乘,實際上正玩得高興,故意戲弄火鳶。
對陣數十招,勢均力敵。
“咚!咚!咚!”隧道內聲震擂鼓,令人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