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看得可滿意?”蟲兒失望,將整具嬌柔的身子,朝黑流沙中掩沉。
“白某隻想問,姑娘右臂間的三十六道疤痕,是何人所為?”
白璃魄重複,視線依舊停駐在蟲兒顯露的任何一個部分。
“我自己割的,話說公子對蟲兒的身體,看得可還滿意?”她也學他。
“能對自己下死手,肯定是逼急了的……”白璃魄似乎嘆了口氣,“姑娘覺得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耍流.氓的意思。”蟲兒白他一眼,赫然覺察此人臉皮之厚,被捉到居然紋絲不動,依舊死死盯著自己。
“或許也僅是欣賞的意思……”白璃魄娓娓解釋道。
廢話,肯定是欣賞某些凸起部分的意思。
話及此處,蟲兒有些手癢,想爆揍某人。
某人神色自若,完全無視蟲兒任何一絲鄙視的目光,冷幽幽道“男人看女人,有的確實如姑娘心中所想,無恥混蛋,不過白某許久看的絕非春.光,而是姑娘渾身散發的意志……”
“從一個嬌弱無依,衍變做勇敢面對生活的意志。”
“哦?你覺得姑奶奶的臉皮,已經足夠堅強到叫你白看?”蟲兒反語道“白公子費勁周章,將蟲兒引入黑流沙,用鶴峰殘氣提高了蟲兒的身體素質,你的目的何在?”
她早知道他就是這麼一個處心積慮的魔鬼。
她早就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暗藏蝕骨的詭計。
可她依然錯信他,白痴一般。
“你倒底想幹些什麼?”蟲兒忍無可忍,為什麼他總在溫暖自己以後,狠狠再補自己一刀。
“不幹什麼……”
白璃魄拍拍長衫後的沙塵,亦步亦趨地走向蟲兒的方向,蟲兒的心旋即揪作一團。
聽說貓兒捉住老鼠的時候,並不最先食用,而是玩夠了再吃。
白璃魄自己也受了傷,為什麼他自己不曾邁入黑流沙來汲取靈氣,而是先叫自己進來,莫非他想……
蟲兒氣惱道“姓白的,我被你騙慘了,這輩子除非你殺死我,否則我必然殺了你!”
她渾身氣得發抖,直恨不能將穿心飛出去插。入他的心臟。
略看穿心和衣服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流沙岸側,如果自己赤著身體撲過去,尚有一線機會。
蟲兒一想,身體立刻動起。
白璃魄嘴角勾起冷笑,早她一步飛躍而來,玉手探花將蟲兒的衣服和匕首齊齊攬回自己懷裡。
蟲兒機警,再將白膩的身軀趕緊掩入黑流沙中。
驚道“我的刀!”
“還有你的衣服。”白璃魄掌內運氣,蟲兒新買的衣服瞬間分崩離析,碎作殘渣。
“你……你……你……”蟲兒已經氣得結結巴巴,手指著白璃魄高挺的鼻子,硬是說不出完整的話。
“蟲兒姑娘不怕死的個性,著實讓白某傾慕,可是,蟲兒姑娘常年與人搏命,索性總有貴人相幫,渾身上留下疤痕,假如這裡每一刀,都滑在你這漂亮的脖子上,你可還有命去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