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爬下樹,也有些生氣道“你瞅瞅,姑奶奶也像根淹鹹菜似的,滿身掉鹽渣!”
大大咧咧走到白璃魄眼前,渾身佈滿的血口才覺得蜇痛,低頭想說自己身上如何如何結滿鹽花,自己如何如何差點出不來的時候。
突然發現白璃魄渾身更加狼狽不堪,滿頭金髮亂散間綴滿晶瑩的鹽花,看起來極度危險,彷彿渾身處於戒備的野獸。
他的一條胳膊上,整條袖子被撕得破破爛爛,均實的肌理上用利器劃出五六道深痕,翻著殷紅血珠的傷口此刻被鹽晶封密,全部流匯至手腕,滴落黃沙。
這傷口並不凌亂,反而整齊化一,就好像是他自己發瘋,在胳膊上劃爛的。
蟲兒乾嚥口唾沫。
媽的好鹹。
“你,你覺得就你這身破肉,會吸引美女樹來吃嗎?”
“閉嘴!!”
白璃魄抬頭相迎,金燦燦的髮絲間,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寫滿了殺字。
蟲兒猛個激靈,傻道“為什麼?”
“做什麼,才能叫你閉嘴!!”
白璃魄虎撲而來,一把將蟲兒摁到在沙地裡,整個人將全部重量壓在蟲兒身上。
他瘋了!
蟲兒根本反抗不了,四肢被白璃魄禁錮進潮熱的沙子裡,一張小嘴被他拼死碾壓,撕扯。
他咬她?
白璃魄粗魯地把蟲兒的香舌,卷在自己嘴裡使勁啃噬,連帶她可憐的小.嘴,也在他鋒利的玉齒尖,肆意刮磨。
蟲兒叫不出聲,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白璃魄雖是咬她,卻沒有咬破分毫皮肉。
他那麼生氣,把所有惱怒都發洩在懲罰她唇齒間,可那好看的唇依舊輕重緩急,只把她的痛感,驅逐到一個足以亂心亂情的邊境。
他比美女樹鋒利的髮絲更加可怕,緊纏她的時候,還能將手指滑進她的衣衫,隨心所欲在峰壑間放肆……
啊……
他扯她!
蟲兒又羞又氣,反咬他的嘴,可是自己的唇還咬在對方口裡,任人擺佈。
她的身體,早比沙漠更加熾熱,而白璃魄就是那輪引燃沙漠的紅日,他的熱情,想炙烤哪裡,便將唇瓣傳送哪裡,他的光照想輻射在哪裡,他的手就撕開哪裡。
蟲兒才發現,他發瘋的時候,一點點寒意都蕩然無存,只有來自靈魂的癲狂。
那她呢?
倆個人幾乎要融化進沙粒中的時候……
“嘖嘖嘖,玩得開心嗎?”一陣陰綿綿的病音,自美女樹幹枯的枝頭,鬼魅襲來。
掃興!
白璃魄虛掩著蟲兒近乎嬌。裸的身子,回手便是一劍,雷厲風行,劍風劈中美女樹的枯枝,幹木在藍光中碎作殘渣。
赤瑾御著火鳶乘光而逃。
白璃魄神速脫下外衣,將小臉嫣紅的蟲兒,裹得像個粽子,一點春光都不肯外洩。
“叫你扯我的……”
蟲兒神思歸體,毫不領情,照著方才的禽獸猛扇過去,她以為這次他會像以前兩次,願打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