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櫻祭夜隨將掌心撫在蟲兒臀.部揉.搓幾輪,驚得她手裡的小刀噔得掉在沙子裡。
“櫻大騷,你作死……”蟲兒回首將櫻祭夜的鹹豬手提開老遠。
櫻祭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曰“蟲兒莫急,你可仔細看清下面那嬌滴滴的美人,遇險時絕不逞強好勝,無依無靠的模樣煞是楚楚可憐,身為女人的你可應該好好學習,這樣的女人才更能喚得男人的垂憐,更討得男人歡心。”
蟲兒知道他說得是雀姝兒,一臉嫌惡道“男人和女人關注的點果然不同,在男人看來,女人的驚叫可以激發強烈的保護欲,可在我看來,更想踹她一腳。”
撿回墜落的穿心,她自己也不禁多望向狼狽的雀姝兒一眼,獨孤斬月將她護得緊,分毫不準鳥獸傷她一絲。
如果換做自己,早衝在最前面開撕了。
蟲兒低慨道“如果我不是我,蟲兒也曾想時時刻刻被寬大的肩膀守護。可惜,我沒有資格。”
只要手裡握緊刀,她便不會是個柔弱的女子。
櫻祭夜神色微漾出柔波,竟再將她扯住道“如今這情況,你還是遠觀的好,假設朱雀鳳族的騎兵若是在人族的地界發現了你,雀無極可會再輕易放你?”
蟲兒被櫻祭夜稍作提示後,心裡豁然開朗道“當初在無極宮,獨孤九親自帶我離開,她大氣不敢哼一句,想來應該是另有盤算。如今意外遇見她佈置在外族的騎兵,確實大不尋常。而且這夥人的目標是不是真衝著獨孤斬月,也有待調查。”
在搞不清楚放火信的神秘人是誰之前,她確實不能在朱雀鳳族的騎兵面前輕易出現。
“可是獨孤斬月他的身體才剛剛恢復!”蟲兒捏一把黃沙,緊緊硌入手心。
沙丘下的戰況亂作一團,雙方交戰的頗為激烈,簡直水乳.交融,難以分割。
櫻祭夜由衷嘆口氣,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覺得下面的人都不堪一擊的時候,在這半盞茶的功夫,蟲兒可曾見到朱雀鳳族的騎兵佔據上風?”
櫻祭夜的提示叫她怪異,不覺再多看了幾眼,若說獨孤斬月幾人腹背受敵,可是朱雀鳳族的騎兵蟲兒在無極宮亦是領教過的,各個均是作戰素質極高的武士,絕非不堪一擊的懦夫。
數十隻鳥獸圍攻四人,卻久攻不下,確實疑點重重。
“別叫我謝你!”蟲兒絲毫不提及自己之前的魯莽,她整個人趴在沙壁間,烈日將沙子烤灼得分外滾燙,蟲兒不由得弓起腰身讓肚子遠離熱源,曬黑的額頭層層疊疊都是熱汗珠子。
櫻祭夜立刻脫下麻衫,低罩在她的頭頂,給她撐出一塊舒爽的陰涼,太陽光火辣辣地輻射著他的軀幹,但心愛的人兒已經躲開了烈日的曝曬。
櫻祭夜笑道“蟲兒有時雖然野蠻,也長了很多的本事,但總還是惹得我想更好保護你。”
他身上散漫的荷香,替陰影下的蟲兒冥冥中帶來更多的沁涼。
“櫻祭夜……”蟲兒沒叫他櫻大騷,她自己也有些懵懂,估計是燥熱後突然多了分涼意,總叫人手足無措。
“女人就該讓男人保護,只要在我心裡,不管她是誰……”
櫻祭夜噓了一聲,邪意蔓延四肢百骸道“耐心等,這麼熱的天氣,莫說是人,就是鬼也該被曬化了。”
言及此,蟲兒順著他專注的眼神瞭望,沙丘底下對峙許久,每個人都焦熱得受不住,或許真有什麼奇異的現象發生也說不準。
“這麼熱,是時候該出手了……”櫻祭夜不忘將更多的陰涼投遞給身旁的人兒,自言自語裡,綠眸水汪汪得攝人心魂。
蟲兒細看幾人還能再支援片刻,不知櫻祭夜倒底想看見什麼鬼,等也便等吧。
鳥羽如魔,飛沙如獸,魔獸.交雜,勢傾天下。
獨孤斬月和藥奴在沙舞中鬥得艱辛,蟲兒看得更是揪心,掌心裡的刀柄握了再握,直將虎口攥得通紅,骨節嘎巴作響。
“蟲兒,可再沉住氣。”櫻祭夜被熾烈的陽光灼得燥熱渾然不覺,可蟲兒微然顯露的心急如焚,卻叫他皺緊眉宇。
須臾,千目偷偷從身後鑽來,低聲私語道“主人,周圍再無伏擊者,恐怕就這一股騎兵在作亂。”
“那我便沒必要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