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瘋子!”蟲兒看那異珠咕嚕咕嚕滾得老遠,猛扯出一道慌亂的風痕,仿若漁翁丟擲的香餌。
香蘭幽幽的冷氣,始從背後綿涼捲來,擁她擁得緊切,回首時鼻尖剛好蹭及他的下巴。
蟲兒承認自己在某一刻高興瘋了,可是失望更如巖淵,將心跌撞得粉碎。
“小白?……”
白璃魄的唇角欲吻還近,在她額頭緩緩潺涓,道“且以為你跑哪裡玩去了,原是躲在這裡。”
他的清冷震得人額頭髮酥,心旌也跟著一起輕顫。
“抱住你的人是我,你不太高興嗎?”他嘴上淡淡道,十根指頭反而掐住她不放。
“這水幕牢不可破,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喜歡他把自己看得太通透,蟲兒故左言右道。
白璃魄但笑無語,故意含低下巴,稜角分明的唇邊,摩挲過她的鼻樑,恰正對蟲兒抬高的嘴唇,只一縫間隔。
他的鼻息若有似無地與她的交纏匯合,突然點醒腦海裡那三夜曖昧的記憶,他用整個身體把她吃摸得乾乾淨淨,連骨頭也融化在無數次的輾轉悱惻裡。
身體最是記憶猶新,會永遠記得第一個人的觸感。
蟲兒莫名羞澀起來,反手推他道“你把巽瘋子可害慘了……”
故意拉開彼此的間距,偷朝巽珠劃掠的方向一瞧,它正氣急敗壞地要竄回來。
白璃魄依然不緊不慢,脫手丟出一塊碎石,石塊倏若流星,眨眼奔至巽珠的身邊。
“當……”不偏不倚,正中目標。
巽珠重重砸落在遠處。
織金的眼眸立刻流光溢彩,笑叫道“巽巽,你在這裡!!”
“你……”蟲兒拿手一指他的俊顏,難以置通道。
“總得有人出去吸引那個妖怪的注意力。”白璃魄撥開她的手指,義正言辭道。
說完補充“我方才觀察這漫天水幕防火防風,似乎專為擒獲你與巽珠設計,而且依照方才地湧的洶湧水勢,此處的水幕絕非唯一,應該是密密層層圍裹了許多個水幕。”
“你們瞎折騰這些許時辰,織金才姍姍來遲,說明她也是每一個水幕都翻找過,才尋蹤覓跡。”
“你說不止這一個,那獨孤斬月會不會也被圍困在某個水幕裡出不來?……”
白璃魄的冰冷眼神,封住了她的嘴。
須臾……
“你看如此堅不可摧的薄薄水層,織金卻可以隨便進出,這說明什麼?”
他在考自己腦筋急轉彎嗎?蟲兒心想。
“會不會這巨妖的面板上有什麼蹊蹺,可以隨意穿梭水幕?小白,你的意思難道是咱們合夥把她給幹倒,再剝塊肉皮下來頂在頭上嗎?”
這畫面血淋淋地浮現在腦海裡觸目驚心。
“小笨蛋,這說明她的身上有避水的寶貝啊!”
白璃魄叩叩輕敲蟲兒的頭,頗是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