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信誓旦旦,蟲兒也沒有時間疑他,為今之計則是早早偷出寶物,也不枉自己害死了白璃魄的性命。
縱觀周圍永珍,四野裡黃峰疊障,萬壑匯茫,遮天閉目都是金子,唯獨徒步這裡的狹道如同羊腸,彎彎曲曲穿行至此,再無異常。
蟲兒提氣非同步,飛速躍至最矮的金山峰頭,瞭望之下仍無線索,再攀再望,一直到登上最高偉的一座金頂,織金忙碌的側影遙遙可見。
媽呀!險些忘記她還在堅守崗位,趕緊找個缸口大的金樽先鑽躲在內,以防被織金回首看見。
偏是這個金樽斜立的角度,探看谷底有些奇妙,越覺得此處景象眼熟非常。
諸葛辯璣手裡的那張圖紙……
圖紙已近毀卻,蟲兒生怕有朝一日會用到上面的內容,早早將圖紙背墨入腦海,恪死難忘。
尤記那圖紙拐角處有一座石獸,現在才恍然大悟,那獸並非石質雕刻,而應是整座金窟的標記。
它被雕制的形狀,正是史書有所記載的翻明獸,此乃妖獸既可吞陰吐陽,有可顛倒乾坤,靈動詭異。
而那圖紙上偏偏以翻明獸作為地標,或許大有文章。
蟲兒偷偷摸摸地滑下金山,霧影見後毫無反應,冷嘲熱諷地只笑話她原是沒用的廢物。
蟲兒也不惱他目光短淺,借問道“織金大人金窟裡的金子定是有人每月按時來送,敢問負責送金子的人是不是雲滄和昆滄二兄弟?”
織金討厭女人玷汙她的金子,雀無極肯定是不會親自前來。
“哦?你怎麼知道?”霧影訝異道“偶爾赤瑾大人也會進來。”
赤瑾也會來嗎?
“那除了他們,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入?”
霧影堅決得搖搖頭,道“織金大人不會隨便讓外族人進入金窟。”
“有什麼發現嗎?”霧影似乎聽得一頭霧水。
“沒有什麼大事,我只是想核實諸葛辯璣手繪的無形塔地圖,到底是不是真實可信的,如果送金的人是昆滄和雲滄二人,那麼此圖必定精準無疑。”
“現在,我只能說咱們找的地方根本不對,所以還請你帶我走出金窟才好。”
“什麼?不在這裡,怎麼可能?”霧影對蟲兒的懷疑表示氣憤。
蟲兒打斷他道“你可想想,無形塔體全有織金大人的皮骨所構,除非殺掉她,否則任哪個人使用哪種方法,去破開剛才你叫我鑽的皮膜,她會不痛,她會察覺不出?”
“你以為白璃魄的頭髮能有滔天的魅力?且在你的面板上割一刀試試,看你知不知道痛苦?”
蟲兒看他連皮肉也沒有,八成大卸八塊也不知痛。
“照你的意思,我這些年所得的訊息都是假象?”
“那是自然,織金大人不告訴你些假訊息,怎麼可以試驗出你的誠心?”
蟲兒想想真可怕,自己險些去劃破那層皮膜,如果她沒有多觀察一秒,必然引動織金的殘虐。
霧影亦不再言喘,似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