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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人潑了一桶冰水,蟲兒狠狠打了個冷顫,被刺骨的水珠猛得激醒過來。
“是誰?”條件反射提起細劍想飛手脫出。
晃眼的強光逼得自己又忍不住閉上雙眼。
“大膽狂徒,看到女皇陛下還不束手就擒?”兇狠的聲音竟比冰水更加寒涼徹骨。
狂徒?女皇?
蟲兒甩甩髮間的水珠,總算是睜開眼睛看個清楚。
此地陰森恐怖,遍處斑駁狼藉,各色各樣的酷刑器具擺放整齊,殘留的斑斑血腥似乎在昭告,許多血肉之軀在上面被無情地摧殘過。
這裡是地牢般晦氣的場所,雀無極正威嚴坐在龍椅上,四周遍佈著死衛,各個面目森冷的如同地獄鎖魂的冤鬼。
“陛下……”殘存的意識叫自己趕快臣服在雀無極的威嚴之下,所有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只覺得彈指一揮便到了地獄。
“蟲侍衛,你可清醒了?”雀無極不緊不慢的聲音,仿若暮鼓晨鐘,振盪得腦子一片轟鳴。
中毒的感覺真是不好受,蟲兒甩甩朦朦朧朧的腦袋,似有虔誠道“謝陛下關心,微臣清醒許多。”
“好,那你就說一說,昨夜是如何殺死本尊的愛妃和死衛吧!”
“什麼?殺死誰?”
蟲兒的腦海裡更是一片轟響,喧虺嘈雜如同炸雷一般。“冤枉啊,陛下,小人自幼膽小,連雞都沒有殺過一隻,如何去殺人呢?更何況我與那些死者無冤無仇,更沒有理由去殺害他們。”
“可是整個死衛裡只有你一個活著,其餘每個人都死在你的劍下,這又如何解釋?”
雀無極眯起眼睛,慢慢踱步到我的面前,“而且,你們都是死衛,都是保護本尊的貼身武士,沒有命令怎麼可以擅離職守,跑到內宮去放肆,這點怎麼也說不通吧?”
蟲兒一聽此話趕忙解釋,說是隊長親自安排他們那一隊人馬進入內宮。
雀無極聞言傳喚隊長前來對峙,隊長來了說並未下達過那般荒唐的命令,而且也有人證證明他昨夜一直留在事務司,根本沒有離開過。
“這便是蹊蹺,難道昨天是鬼去假傳了命令……”雀無極陰森森笑道“還是你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法?”
她看蟲兒的眼神,千刀萬剮。
蟲兒心裡難受,忍著委屈堅持道“陛下且聽賤臣自己辯白一番……”
“其一,賤臣勢單力薄,萬萬不是那些死去精英的對手,如果真要殺他們,必須要用到毒粉,可是賤臣一直在宮內安分守己,接觸的人也並不多,如何搞到。”
“其二,賤臣沒有足夠的理由殺死廖妃,更何況他所中之毒是由賤臣所解,如果要他死當初則不該救,依陛下的聖明應該可以看出,為臣不可能做自相矛盾的蠢事。”
“其三,賤臣若真是殺人兇手,為什麼還要留在原處昏迷不醒,最可笑的是為臣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劍,這豈不是要處處留下蛛絲馬跡,自掘墳墓?”
雀無極聽後不甘示弱道“你這些理由本尊也可以一一辯駁……”
“其一你昏倒在嘉景軒以及使用自己的劍殺人,這些理由最好解釋,你完全可以是此處無銀三百兩,反正事情是自己做的,但也可以反過來推說自己是被陷害的。”
“其二,廖宣所中莫相負時,你聽聞此毒後居然氣定神閒,彷彿自己的血真能解萬毒似的,其實事後蟲侍衛你也夜探過他的病況吧?”
她竟然知道這個?蟲兒的心情頓時壓抑如鉛。
“本尊的眼線遍佈各處,我所知道的遠比你想的更加多。”雀無極洋洋得意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