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頓驚,他沒有生病,他是故意激怒雀無極,再顯露自己的絕世力量,好讓雀無極對他的提議妥協。
祭夜,祭夜,你何必如此?!
櫻祭夜不緊不慢走向呆若木雞的雀楚曦,唇角飛揚道“公主不管我的病了嗎?”
雀楚曦充滿欣喜的迎合著櫻祭夜,再遙望著微微受傷的雀無極,終究是狠下心腸扶著他,一同離開混亂的殿前。
“女大不中留,跟本尊當年是一樣的愚蠢……”
雀無極掃開攙扶她的人,嘴裡鎮定道“喊什麼,趕快將這殿堂推倒了重蓋!”
說著再指一指蟲兒,言道“你來扶本尊回去休息……”
怎麼又是她?
扶持著雀無極步入她的寢殿,她大概受了不輕的內傷,步履蹣跚地坐臥在床塌上,隨即慢揮衣袖遣散所有的宮人,毅然點名要蟲兒留下。
蟲兒的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不知道她對自己動了什麼心思,顫巍巍地隨著她的示意跪在榻前。
“陛下……”緊張得連話音也顫抖不止。
“閉嘴……”
雀無極猝不及防地緩慢揭開她的面具,蟲兒條件反射朝後躲去,雀無極更快一步擒拿住她的下巴,令蟲兒動彈不得。
此刻最是尷尬的境況,她竟然被一個女人捏住下巴,紋絲不動地任對方把自己臉上每一個毛孔都看遍了。
雀無極的視線最後停駐在蟲兒的眼部,眸底霸道的光彩刺激得蟲兒頭皮發麻。
那眼神裡有驚恐,有希求,有未解,還有更多的是隱忍。
“好東西,真是個好東西……”
雀無極看了許久,自言自語道“可惜鬼族那些混蛋奪去了另一半古壁,否則……”
她將面具一把重新掛回蟲兒的臉上,嘴裡嚴肅道“那日裡,絕心有沒有什麼變化?”
方知她藉機詢問狩獵場的事情,趕快回答道“祈稟陛下,當日絕心與柷鶇衝撞入獵雲的腹部,獵雲當場爆裂,絕心也就昏睡過去,醒來便忘記當日所有之事,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是嗎?他會有這般堅強?難道絕心沒有試圖攻擊你嗎?可據太醫回報,你身上的傷都是巨力造就的內傷啊?”
雀無極連拋四個問題,問得蟲兒一時啞口無言,手心沁滿緊張而冷寒的水珠。
“絕心那日真是昏厥不起,而且丞下的傷也是與獵雲纏鬥時,被獵雲的巨尾劇襲所致,丞下技藝不精,全部仰仗護靈衛大人的庇護,才保住一條賤民,丞下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鑑!”
蟲兒現在肯定,雀無極確實對自己有所懷疑,可是她在懷疑自己的哪個秘密?自己這番謊話倒底能騙住她幾分?
“你說絕心護你,他除了雀漓瀟,似乎從未護過任何人,你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會叫他來護你?”
“而且漓瀟說是絕心將你託付給他照顧,這又是為什麼?你可要如實回答所有問題。”
雀無極今日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