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秘密不再是秘密,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依坐在雀漓瀟的塌邊,真心實意道“漓瀟,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血作用非凡,那……”
“不行……”
他咳嗽幾聲阻止道“這世間誰都不可以再喝你的血,包括我。”
他的手指慢慢摸索過來,攥住蟲兒的手不停地摩挲著,那掌心因為劇烈的疼痛密佈著細汗,沾染得蟲兒的手心裡也溼漉漉的。
“如果這世間的人,有一天要做對你不利的事情,我雀漓瀟發誓,縱使拼盡生命,也要護你周全。”
雀漓瀟忍痛道,“無論那個人是誰……”
她該說什麼好呢?
絕心恰好一把撥開蟲兒的手,悉心將雀漓瀟的手塞入錦被,嘴裡不依不饒道“先管好,你自己。”
雀漓瀟有絲尷尬。
絕心再回頭趕人道“男人換藥,女人出去。”
然後他用送瘟神的鋒利眼神,一直把蟲兒從寢殿逼出門去,連一句囑託的話也不讓她說出口。
嘴裡碎碎念著跳出擷瑜殿,男人間的感情這麼鐵不會出事嗎?
光顧著嘮叨,險些撞倒一位送藥的宮女。
她一見蟲兒的服飾等級,立刻行跪禮道“大人有禮。”
蟲兒本著認真嚴肅的態度告訴她,下次走路長點眼睛,宮女懦懦得應允。
看她手裡端著新熬的湯藥,以及敷傷的藥貼。
故意掀開碗蓋嗅探道“這藥誰開的,如此苦澀,殿下貴體金枝,如何下嚥?”
說完指示她速速取些蜜棗來給殿下驅苦。
宮女被蟲兒騙得一驚一乍,小跑著返回去取蜜棗。
趁此機會,趕緊把僅剩的幾顆血藥扔進去湯水,再咬破手指往藥貼裡擠滿新血。
總不能看他受罪吧?
宮女如期歸來,蟲兒一邊交還藥品,一邊諮詢雀漓瀟服藥的時間,總之有絕心監督管理的情況下,她只能在大門口做手腳。
離別擷瑜殿,蟲兒裝模作樣地去找櫻祭夜,他不知道被雀楚曦藏到哪裡,幾乎找遍大半個無極宮。
御花園一角,遠遠傳來嬌俏的嬉笑聲,笑意裡飄著陣陣脂粉香氣,大概是一群美人在玩耍。
好奇湊上去看看究竟,果然六七位香豔繚繞的絕色美男們,在湖邊涼亭里納涼。
他們各個體態纖弱,腰如束帶,玄青描眉,朱唇點絳,敷著香粉的小臉,散透著桃花朵朵綻放的粉色,精彩紛呈。
本不想聽他們討論護膚心得,結果其中一名身著鵝黃色長衫的玉面美男,以扇遮面笑道“真是羨慕宣妃,連續被無極女皇召寵三次。”
其餘幾位美男均紛紛表示祝賀。
蟲兒想這玩意兒還要祝賀?
獨坐在涼亭一角的孱弱身影叫人眼熟,廖宣今日穿件天藍色的絲制長袍,左肩處龍飛鳳舞繡幾朵墨色的蘭花,襯托得氣質如蘭高雅。
只是他的氣色有些操勞過度,微微帶些鬱悶。
“宣妃受累了,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哪裡顧得上理睬我們?”
一位長相清俊的白衣美男,淺抿口骨瓷茶杯裡的茶水,泠泠說道,很有挑撥離間的味道。
“你們聽說了嗎?”一位較為年長的美男故意岔開話題,語帶暗意道“昨日陛下雷霆震怒,用羽牙責罰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