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公子善意,說是等我出來後,再帶我回客廳的。”白璃魄接過蟲兒的話,替她解釋道。
誰要他來幫自己編瞎話!蟲兒翻他一擊白眼,發誓要用眼神夾死他。
諸葛辯璣恢復笑意道“白兄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府裡的人能替你效勞,也是她的福氣。”
蟲兒也賞他一擊白眼。
諸葛辯璣故意忽略蟲兒這個大活人,朝白璃魄彬彬有禮道“白兄第一次來嘲歌城,從梟國奔波數月,自然舟車勞頓,本相特意準備了佳餚美人,盛情款待白兄駕臨。”
白璃魄不屈禮道“聞丞相之言,羞煞白某,白某隻是一介商人,怎擔當得起丞相貴眼相看。”
諸葛辯璣被白璃魄高抬雲霄,笑得更是滿足。
兩人相互禮讓著,朝擺宴席的宴廳施施而去。
諸葛辯璣故意讓白璃魄先走半步,回首一把捏住蟲兒的胳膊,暗下蠻力道“你也去……”
蟲兒吃痛摔開他的魔爪,冷言拒絕道“丞相早晨才和蟲兒撕破臉,現在就開始辣手摧花了嗎?”
“哪裡的話……”
諸葛辯璣看白璃魄與他們之間已有些距離,低語解釋道“這姓白的,你和他說過什麼?”
蟲兒陡然來了惱怒,氣憤但仍然沉鬱道“還能說什麼?一起上廁所的話唄!”
諸葛辯璣微露怪笑道“他脫了褲子後,跟你的舊情人有沒有一模一樣?”
“我的情人太多了,不知道丞相說哪一根?”
看來,他也變二百五了。
“呵呵呵……”諸葛辯璣放出笑容道“當然是獨孤斬月……”
蟲兒心裡驀地一揪,難道他也有這種感覺?
嘴上無動於衷道“雲泥之別……難不成丞相覺得這白璃魄,趕得上獨孤斬月的仙姿,你看他一身珠光寶氣,根本是名副其實的土豪金,怎麼可以和獨孤斬月相提並論。”
諸葛辯璣也不反駁,繼續捏住蟲兒的胳膊,再接再厲道“看來,獨孤斬月才是你心目中,最好的那根……”
“先不要著急否認,等今日宴席酒過三巡之後,你就該求我放他一馬了……”
蟲兒被他捏得生痛,但心裡又暗暗好奇,倒底這笑面虎憑什麼信誓旦旦地說白璃魄是獨孤斬月。
或許有一瞬是錯覺,可是蟲兒卻清楚明白倆人的截然不同,因為斬月再也不會對她那樣溫柔微笑……
蟲兒這愛他入骨的人,難道還不清楚嗎?
諸葛辯璣見蟲兒一臉嚴肅,不失時機地補充道“且希望是我多慮,否則你這枚魚餌的價值,本相還要重新估量。”
他話裡套話,說得真真假假,蟲兒忍不住撇撇嘴巴。
宴廳裡,歌舞昇平,琴瑟和鳴,觥籌交錯,燈火輝煌。
諸葛辯璣為一方之主,獨坐東位,三杯微醺,和著招牌式的甜潤微笑,細細觀賞池中舞姬。
白璃魄與他帶來的人均屬貴客,位坐向南。
蟲兒與雲滄算是相府裡的人,與貴客對桌遙望。
舞池裡的靚影各個輕紗裹身,耳墜明珠,伴隨著音樂婉轉起伏,柳腰折,玉腿軟,逍遙煙浪,承波駕霧。
蟲兒沒功夫欣賞歌舞,視線全被白璃魄帶來的僕人給吸引去了。
這人恐怕也是世間少有的奇人,且不說身上奇裝異服,光是滿頭密密麻麻的小辮子,已經將整顆腦袋包圍在中央。
彷彿鬼故事裡的無臉鬼,後腦勺是長髮,轉過臉來還是長髮。
人活久了真是什麼詭都看得見。
蟲兒趴在桌子上偷瞄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