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不由開始思考,到底傲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為什麼對自己感興趣。
或許,她的身世藏有什麼驚天秘密。
“原來你們都認識呀!”梅姑娘顯得特別高興,她從美人靠裡坐直身子,喜色難掩道“其實今天請蟲兒來,我是想請妹妹近幾日多能來替我治療一下腿疾……”
梅姑娘的臉突然間紅作一片,羞赧得宛如一朵初綻的牡丹,嬌yin吟道“下個月的十五,是我和斬月大婚的日子,我希望自己是完美地嫁給他……”
只聽見“大婚”,蟲兒腿腳一軟,跌坐在椅子裡。
幾人均奇怪地打量我,藥奴笑顏最嫵媚多情。
蟲兒乾笑道“恭喜姐姐,賀喜姐姐,如果早知道是姐姐的喜事將近,我早幾日便來拜訪,何苦跑得腿酥腳軟,你看我現在兩腿發抖,站不能站了。”
梅姑娘笑答沒有關係。
妖蘭也起身跟梅姑娘道謝祝賀,可蟲兒全然聽不清楚。
眼看幾人話語連綿,蟲兒陡然少了虛與委蛇的本領,謊稱身體不順,早早抽身離開。
……
他娶她是遲早的事,可惜自己終究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
不知不覺,蟲兒居然蹣跚至那光禿禿的荷塘,攀上石壁端坐中央。
那日,他就是在這裡錯吻了自己。
可是,她卻失了整個魂魄。
呆看這片荷塘一片荒涼,總覺得如同自己的境遇,天地幽幽,唯自己孑然空寂。
蟲兒立身對著空空如也的水面大喊道“xxxx,你好狠的心腸,你是要結婚生子,風.流快活了,可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愛你嗎?你知道我願意為你去死嗎?”
湖水死寂,需要有人跳進去攪渾它。
蟲兒雙臂伸展,縱身欲躍。
“蟲蟲……”背後有人雙臂一攬,將蟲兒摟住朝後猛坐,不由撞進一堵溫暖的懷抱裡。
只要不是他,任何人的懷裡都是溫暖無比的港灣。
可她只要他。
“喂!”反身趴起,看是雀漓瀟,他被蟲兒墊在嶙峋石壁上,痛苦得五官扭作一處。
“漓瀟……漓瀟……你沒有事吧?”趕緊把他拉坐起來,用手揉搓他的後背,方才的動靜猛如蠻牛撞樹,全部由他一身承受,定然疼痛萬分。
“沒有事,蟲蟲……”雀漓瀟突然捉住蟲兒的手,滿臉的痛楚一瞬全部鑽入眼底,由眼睫中迸發而來。
“你怎麼可以選擇輕.生呢,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輕.生?我嗎?”蟲兒乾笑著使勁揉搓他的後背,引得他嘶嘶倒抽冷氣。“傻瓜,你覺得這種程度的池塘淹得死人嗎?”蟲兒不覺嬌嗔道。
“我就是看這池水裡乾乾淨淨地連一根水草也沒有,特別想下去攪渾它,省得看起來沒有活力。”
“你……”雀漓瀟哭笑不得,“蟲蟲,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呢?吃飽沒事幹閒得慌。”
“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會在水池邊,再做讓人誤會的動作了……”蟲兒賊笑著又給他揉捏後背。
他的嘴不喊疼,臉蛋倒是燒了起來。
蟲兒猜他該是個處.男,否則一天到晚臉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