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癱了兩天,千目悉心伺候了蟲兒兩天。櫻祭夜不再現身,蟲兒想自己臨陣脫逃的舉動可能傷害了他。
偷偷對千目問道“好弟弟,那天回去以後姓櫻的欺負你沒?告訴姐姐,姐來作主。”
千目撓撓頭,疑思不解道“主人給我買了一堆糖,說叫我沒事幹多吃糖,少出來攪局。”
“那他人呢?”話一出口,蟲兒又後悔莫及,管他去哪裡呢,最好不要回來才好。
“嗯……”千目認真思考一下說“主人臨走前似乎很痛苦,只說: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啥?”直挺挺坐起身來,兩手攥緊千目嬌小的雙臂,追責道“他……他……他留生活費了沒?”
該死的櫻祭夜,明明知道她沒有錢,竟還把千目也丟下。
正詛咒他,櫻祭夜搖著玉扇邁了進來,看他玉樹臨風天公妒,顧盼生姿渾一派。
不知去哪裡找了滋.潤,綻放若一朵娟紫的妖花,邪魅豔豔。
蟲兒不理睬他,先吃了一顆清心丸,調節一下激動的心情。
“你可還記得回來?”蟲兒拉響第一擊的警鐘。
“也對,櫻少爺是何許人也?風靡萬千少女的男神,萬花叢中過的浪.子。”這是第二擊。
“花花世界那麼美好,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我和千目可以過得很好。”第三擊。
“你說話呀!”第四擊。
四擊連發,擊擊斃命。
櫻祭夜唇彎裡兜兜轉轉著些許笑意,伸出兩指往蟲兒額際輕觸片刻,無形中點醒自己與他共浴一池的曖.昧記憶,條件反射地紅了臉皮,眼睛不願再追逐他的身影。
他笑意漸濃,轉頭低問千目道“這兩日我不在,你有沒有好好給蟲兒按時吃藥?”
千目一臉無辜道“主人,我以小命擔保,我把姐姐當親媽的等級伺候呢!”
“那她怎麼一見我,就像審她親夫一樣……”櫻祭夜故意在蟲兒肩頭捏一把,意有所指。
張嘴想反駁他,他先蟲兒一步打斷我的話,微冷道“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說著在她肩頭原位再補捏一把,勁力更甚。
他不是她什麼人?
蟲兒心頭一痛,彷彿紮根蜂刺,雖是不大的星點傷口,卻毒辣噬髓。看來他說要照顧自己的話不過鏡花水月,終究乃虛妄之詞。
現在回憶,他在孽鏡谷裡就與鬼谷女時分時合,心意變遷,叫任何人都琢磨不透,想他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可以讓你在意他,兩言三語也可以讓你憎恨他。
雲裡霧裡,顛三倒四的只有自己。
蟲兒冷笑看他道“櫻少今日說的對極,你我一無利益糾葛,二無感情糾葛,三無財務糾葛,本就是陌路人,何苦在這裡蹉跎歲月,不如現在就分道揚鑣,以免耽誤公子游山玩水。”
蟲兒一腳踢開身上錦被,起身要下床走人。
櫻祭夜見機又在她肩頭捏第三下,蟲兒被迫依勢而坐,起不來身。只好用狠毒的眼神回報他的善變。
櫻祭夜全不在意,手擺玉扇言笑妍妍道“蟲兒姑娘既然談及糾葛問題,那我們就來談談這個問題,其一你我確實無利益關係,這圖財姑娘身無分文,這圖色嘛……”
櫻祭夜欲言又止道“圖色,姑娘也沒有什麼驚人姿色。”
不圖色?難道最近自己都是被狗給啃了嗎?
他玉扇併合朝蟲兒唇瓣一擋,欲張開的嘴唇被綿.涼的扇折輕觸,心裡驀地一個激靈。